朱浠虽然知道了一些其中的关窍,但却并不打算继续深入朝堂这个泥潭之中,而是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他的计划,准备前往蓝道行的府上去那边找一些道教典籍来看看。
这并不是因为朱浠装了这么长时间的道教神仙把自己也洗脑了,而是因为朱浠身上的所有功法都是以长生、羽化成仙为目的的,杀伐的手段也都仅仅只是附带效果,并且想要有成效还都需要日积月累的苦修。
朱浠将来若要组建一支强大的军队,那么这些功法就多少有些不合适了。
于是朱浠就想到他第一次转世的时候,身上没有半部功法可那本莫名其妙的呼吸法却被录进了系统之中,并且通过升级成了吐纳法,现在嘉靖老皇帝都还在修炼。
于是他就准备去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淘到一些便于学习且威力巨大的旁门道术,在系统升级之后用来编练新军队。
朱浠才刚刚默念口诀,忽然远处就跑来了一个小太监说是太子爷相召。
对于这个便宜老爹朱浠没有什么太多的感情,毕竟他是由嘉靖老皇帝一手养大的,一年也见不到几次这所谓的亲生父亲。
反倒是李王妃……现在应该叫做太子妃了,她倒是时常进宫里来探望朱浠,所以二人的母子感情倒也算深一些。
可这里毕竟还是一个以孝治天下的封建王朝,哪怕朱浠有着天神下凡的名义,但在他的力量还不足以打破这封建道德的束缚之前,他也确实不能蛮干。
于是朱浠只能改变行程,脚下生出云彩,腾云来到了太子府中。
朱浠一到府邸之中,太子朱载垕就满脸怒气地叫他进堂叙话。
朱浠刚一来到堂中,太子便怒声询问说道:“你究竟撺掇着父皇要干什么?为什么要把锦衣卫派到陕西去,还给了他王命旗牌?你知不知道就因为这现在朝中所有的人都在口诛笔伐,这明明是一个驱除奸党使朝廷众正盈朝的好机会。”
朱浠只觉好笑,想不到他这个便宜老爹竟然将朝堂之事看得如此肤浅,还众正盈朝,说穿了都是太子党罢了。
而太子口中的奸党,反而是在宫中的那位嘉靖皇帝如今故意留在朝堂的手脚与眼睛,只要嘉靖皇帝一天不放权,太子就永远驱逐不了这所谓的奸党。
可这太子却仿佛浑然不知一般,在朱浠面前说道:“虽然那锦衣卫杀的全是些奸党小人,但这却犯了文官们的大忌你知不知道?如今此事一出,朝堂中那些心怀正气却还未敢发声的朝堂诸公们,现在已经纷纷与奸党站在了一起,这不是变相壮大奸党的势力吗?”
朱浠仔细分辨竟然发现太子说的全是真心话,忽然嘴角勾,在起心里面想道:“便宜老爹只看到了清党与奸臣,可别人看到的却是太子与皇帝,也不知道便宜老爹手底下的徐阶等人怎么给老爹做的参谋。”
可如今的嘉靖皇帝可是在心里认定如今的朝堂动乱是太子在逼迫于他了。
“逆子,你笑什么?”朱载垕敏锐的察觉到了朱浠那微微勾起的嘴角,于是又喝问出声。
可朱浠却一点也不害怕,反而抬起头来看着他这便宜老爹的脸,发现老爹脸上满是纵欲过度的气虚之色,并且双目之中也无半点的灵光,于是答非所问的说道:“父亲,你没有修炼我给你的吐纳法吗?”
朱载垕的话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尴尬的表情,嗫嚅了半天才又训斥出声:“逆子,你休要顾左右而言他。”
朱浠于是不置可否,想来这便宜老爹一定是沉迷于女色并没有抽出时间修炼。
这时太子妃李氏也从后院赶了过来,一进门就听到了太子在呵斥自己的宝贝儿子,于是便依在门上嚎啕大哭起来:“你个天杀的,我儿多久才能回来一趟?心疼都来不及,你怎么忍心一见面就呵斥他?”
朱载垕被骂得噎了一下,但在这个时代讲究的是抱孙不抱子、以及子不教父之过,父亲对待儿子从来都是不假辞色的,若要让他对儿子说一些好听的话,他实在是有一些难以启齿。
不过朱浠说实话也同样不在乎这些,心里反而觉得可以利用一下太子的认知误差,于是对朱载垕说道:“我可以说服皇爷爷让他下令把在陕西的那个锦衣卫调回来,哪怕要治他的罪,砍他的头也绝无二话,但有一点却要父亲支持。”
朱载垕这几天早已经被朝堂中络绎不绝来找他诉苦的大臣搞得有些烦了,此时终于听到宫中似是有松口的意思,于是急忙询问说:“你要我怎么支持?”
“你可知今天皇爷爷已经封了张居正做我的老师。”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