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钱雕听后心中一急,可朱浠却又继续说道:“就照你先前所说,你害你那兄弟,乃是因为看到了我家哥哥后所以才临时起意,可无论如何不都该等你那位兄弟与我家哥哥大战一场,才好来个人赃并获吗?可你却说甚么你家兄弟脚程不快追不到人,岂不可笑?”
朱浠并不打算让金钱雕辩解什么,反而又一口气继续说道:“即使脚程不快,那就算是追到我那山府之内又能如何?除非你是非得就要在那一天杀死你那个兄弟,绝对不能拖延到第二天,所以才不管不顾直接痛下杀手对是不对?”
金钱雕听闻后脸上闪过一抹惊色,继而又只满口呼起冤枉来。
“在这清晨我去寻你之时,你却一眼就将我认错做我家哥哥,就证明你根本就从未见过我家哥哥。”朱浠懒得和这种人辩解,说完之后,便就自顾自找了个石头盘腿打起坐来。
毕竟朱浠当了三百多年的皇帝,也难免染上了一些万事不需自己亲力亲为的坏习惯。
可这一切落在猪刚鬣的眼中后,却只觉得这才是上位者应有的气度,并不觉有异,反而在心中大喜道:“是该我老猪出力的时候了。”
于是猪刚鬣便举起硕大的拳头,在金钱雕的左眼之上留下一片青红,才怒声问道:“说!那时究竟发生了何事?”
“实是我色迷心窍,才害死兄长的。”金钱雕辩解。
“你色迷心窍要下手,为何会偏偏选在我老猪去的那一天?是不是故意要陷害我老猪?”
“只是碰巧而已,我绝无其他心思啊!”
“还不老实!”
就这样在问答之间又夹杂着连连惨叫,直到猪刚鬣将这金钱雕的手脚四肢全都给打断,才终于罢了手。
而这时金钱雕口中的故事也变了个模样。
在他这一次的讲述中,便再没了猪刚鬣的戏份,起因也只是因为金钱雕一直在暗地里觊觎卵二姐的美色,早就对他的那位兄弟起了杀心。
那日金钱雕偷袭之下竟然没有一击得手,反而让他那位兄弟逃了出去,一路逃回自家洞中。
金钱雕也一路直追到云栈洞,可没想到他那位兄弟在重伤之下无法说话了,而卵二姐又碰巧在那天遇到了一个肥头大耳的偷窥狂,于是金钱雕虽没见过猪刚鬣的人,却顺势承认刚才是与一个肥头大耳的人交手。
之后他便在云栈洞中伺机将他早已重伤的兄弟打死,又一直强留在洞中准备将卵二姐也拿下。
猪刚鬣听了金钱雕供认的罪状登时大怒不已,口中大骂说:“你这个色胆包天的匪类,心中全无仁义之念,说!你对人家小娘用强了吗?”
“她一直不愿从我,也只有如此了。”金钱雕抱着一副多的都说了的态度,直接供认不讳。
可猪刚鬣听到卵二姐已经受辱,心中的怒火便愈发翻腾,便又一下跨坐在了金钱雕身上举着拳头左右开弓,一下下又将金钱雕打了个满堂红,血水流得满脸都是,打得这金钱雕又再次求饶不已。
朱浠坐在一旁的石头上,一边打坐回神一边也细细聆听着金钱雕的供词,心想这家伙被打的身上都没剩几块好皮了,应当也是说了些真话的,可他心下依旧还是有些不安定。
于是朱浠便站起身走到那金钱雕面前,声音平稳清晰地询问说:“你说你是因见色起义,早有预谋杀害了你的兄弟,可为何早不动手晚不动手,偏偏选择那一日,难道其中没有什么隐情?”
“两位好汉容禀,真就只是碰巧而已,在下所说句句属实。”金钱雕咧着满是鲜血的嘴角像是在说我都这样了,是绝对没有说假话的。
猪刚鬣此时也出声说道:“我老猪都打了他近一个时辰了,想必所言应该是实话了,依我老猪看,这时候就将这鸟厮交给苦主,让苦主来处置吧!”
猪刚鬣口中的苦主当然指的就是那住在云栈洞中的卵二姐,按照常理来说这也算是合情合理,因为若将整件事情盘算下来,住在洞中的卵二姐才是最大的受害者,反而朱浠兄弟二人确实也没什么损失。
“不可不可!”金钱雕立刻出声反对说:“我先是杀了她丈夫,然后又逼迫于她,若是将我交给她发落,她一定会杀了我的性命的,还请两位好汉发发慈悲,饶我这一命吧!”
猪刚鬣骂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如何饶得了!”
说着,猪刚鬣一把将已经瘫软如烂泥的金钱雕给提了起来,转头对朱浠说:“兄弟觉得如何?”
朱浠从未断过案,先前从金钱雕口中发现一些盲点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