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碎牙道：“那样大爷我也好办事，杀一个总比杀两个快。”

葬鸦不及细思，捧着狸姝的脸蛋，往她嘴上吻去。

一股毒热的气息果真从狸姝体内流入葬鸦的腹中，葬鸦直到确定她体内再无邪气，才放开她。

“我……我还能活多久？”葬鸦砰的一声倒在祭坛上，手脚在妖星邪气的作祟下已完全无法动弹。

“这可问倒我了，谁知道你肚子里面是什么情形？”

白虎碎牙回答，“不过放心吧，念在这一路上的情谊，大爷会等到你的魂魄完全被那畜生吞没之后，再动手送你上西天的。”

“哼……我可等不及了……”葬鸦颤声道，感到自己的意识就像水上的倒影一般虚妄飘渺，随时都会化成涟漪消失。

手脚无法动弹的葬鸦像毛毛虫一样地在地上蠕动，不断靠近白虎碎牙。

“喂？小鬼，你盯着我干嘛，你想干嘛？”白虎碎牙看葬鸦眼神不对问道。

“我……就算要死……也要看着那畜生和我一起死……”

葬鸦用最后的力气道。

“哇！你这浑蛋！嘴巴张那么大，该不会是想把本大……”白虎碎牙惊道。

葬鸦张开嘴巴，把白虎碎牙含进嘴里，强大的神气在一瞬间把他的上下颚都震碎了，鲜血滚滚涌出。

“快住手……住口！”白虎碎牙又惊又怒，“大爷我可是白虎天尊……的门牙！你这半人半妖的混账竟敢用嘴巴咬我！”

葬鸦不由分说，将白虎碎牙混同满口鲜血骨末吞了下去，说也奇怪，本来巴掌大小的白虎碎牙竟然顺着葬鸦的喉咙而逐渐缩小，“咕噜咕噜”地滚下了肚。

“咚！”葬鸦感觉到一股大力把自己凭空撕扯，身体从地上弹了起来，在空中翻了两圈，掉回地上。

“啊！咳咳！”葬鸦大口吐血，五脏六腑似乎都被白虎碎牙给震碎了，连自己的心跳也感觉不到。

白色的光晕不断在眼前闪烁，好像有人拿著白色的铁锤往他的脑袋猛力敲打一般。

“咚、咚咚、咚咚——”

敲击声越来越响，初时如虎啸狼嚎，最终变成雷鸣电掣，仿佛要令天地都为之俱裂。

葬鸦的意识在那震天憾地的敲打声中逐渐缩小，最后完全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