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

“你喜欢剑吗？”

“剑？”

“曾经有一个人为了练剑，自残双目，所以，瞎子并没有什么可怕的。”

秦牧的话让夜行方大为震惊。

“这世间，还有人想成为瞎子吗？”

“你不相信？”

夜行方不知该如何回答。

他从小就没有看见过这个世界是什么样子的。

从他有了记忆开始，世界一片漆黑。

没有父母。

没有朋友。

能活到现在，夜行方很感谢一个男人，那个给了他名字的男人。

夜行方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只记得他身上淡淡的气味。

片刻之后，夜行方老老实实地说道：“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应该会喜欢剑。”

“很好，你没有撒谎。”秦牧沉吟道：“我给你一个机会，看看你的资质如何？若是资质还行，我可以救你一命，若是资质不行，你就认命吧！”

夜行方的小手缓缓松开了秦牧的黑袍，双手小心翼翼地按在地上，疼痛让他的额头上渗出冷汗。

小家伙朝秦牧磕了一个头，伏地不起。

其实。

秦牧身上还有两颗洗髓丹。

就算夜行方资质不行也无妨，秦牧就想看看他品性如何。

若是荀介在，会不会让自己收他为徒呢？

秦牧右手轻轻探到夜行方的天灵之位，神识扫过，面色微变。

“真的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秦牧有些怀疑，又重新探查了一次。

确认无疑。

天残剑体！

夜行方面色苍白，怯生生地问道：“我是不是……是不是一条贱命？”

“是属于剑的命，并不是贱命。”

“什么意思？”

夜行方听不太懂。

秦牧并没有给他解释，喃喃自语道：“老瞎子啊老瞎子，真不知道是我运气好，还是你运气好，如果你还活着，想必会欣喜若狂吧！”

原本秦牧并不知道什么是天残剑体，还是老瞎子告诉他的。

在没有黑化神魂之前，秦牧曾问过老瞎子关于幽冥之体的事情。

“秦牧，世上没有完美的体质，三大神体虽然是号称灵界最强神体，可应该也会有缺点。”

“哪怕是大罗之体，也一定会有其弱点。”

“这是无法避免的，只有变得更强，来通过后天的修炼来弥补。”

“我这一生见过了三大神体，可却没有见到过天残剑体。”

“大盈若缺，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天残剑体或许是唯一没有缺点的体质。”

在老瞎子的口中，能够和三大神体相提并论的天残剑体真的出现了。

天残即是无缺。

至于天残剑体的能力，秦牧也不太懂。

灵界关于天残剑体的传说少之又少。

这种体质似乎只出现在天生残疾之人的身上，可各大宗门收徒肯定会先将天残之人排除在外的。

论稀有，天残剑体甚至超过了三大神体。

秦牧没有多想，从二十四桥明月夜之中取出一颗疗伤丹药，塞进了夜行方的嘴里。

“吃了它，走吧！”

夜行方破涕为笑，抓住秦牧的黑袍，跟着他的身后。

轰隆隆！

天边传来一阵异响，数道不弱的气势直奔此处而来，直指秦牧和夜行方。

“一位黑袍男子，一个瞎眼小乞丐，应该就是这二人了。”

“我倒要看看是何人敢杀我通天教的外门弟子！”

“呵呵！杨温那老儿可是下了血本，谁能替他儿子报仇，家产就分出三成！”

夜行方听到这些人的声音，有些害怕。

“你在此地等我片刻，我去去就回。”

秦牧左手一扬，打出一道结界将夜行方护住。

随后，身影化作一道黑影消失不见。

半空中的两名男修士和一位老妇人见到秦牧气息诡异莫测，大惊失色。

“这男子是一个强者，老身我先撤了！”老妇人察觉到不对劲，转身就要走。

“哼！区区渡劫境，也敢替人报仇！”

秦牧现出身形，左手画出一道鬼脸面具拦住了老妇人的去路。

“是你，秦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