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官,能够内视自我身体,只是还很模糊。
一段段思路也渐渐融合形成了一种思维记忆,郑毅慢慢能感受到雨丝走入他身体的感觉,先是一条条轨迹,然后在体内留下的一条条轨迹上弥散开,形成一个很淡很淡的小小虚影,但其中又有一些略微更光亮的线路。
郑毅感觉这种情况像是自己所认识的某些事物,但却总抓不住那种熟悉的记忆。他只能静静看着雨点一点点造成的改变,这似乎成了他目前唯一能做的事情,也是他目前存在的意义。如果站在第三者的角度,可以发现郑毅其实在不断间隔着休眠与清醒,然而因为郑毅自身没有这些概念,甚至他本人并不能知道这些,其自身反而像是一段连续清醒的状态,这让他在流逝一段时间后看同一事物才有些许变化能够发现到。而时而杂乱无章的雨点也是后面郑毅更加迷惑的原因。
又不知过去多久。郑毅的思维慢慢恢复,形成了一个人格,只是他感觉少了很多什么,又带着一些解脱感。
在一天天地观察中,郑毅看到一点雨点擦过那些光亮些的轨迹时,因为脑海中有个念头那雨点会正面击穿那轨迹,他发现那雨点微乎其微的发生了偏离,这让他找到新大陆一般,开始不断的去尝试,消磨着时光,只是成功的次数屈指可数。
出现了改变的能力,郑毅开始发现雨点走过不同路线有着不同的影响。只是那种变化十分细微所以他也不能确定。但他潜移默化的就是选择让雨点更多的经过那些更光亮的地方,甚至想留住它们,虽然他不知道这会发生什么,但在长期接触下,对雨点的害怕已经消失,更多的是渴望。长期坚持下,郑毅终于可以控制些许雨点,获取那些雨点的频率开始增加。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或许也是出现人格后无法忍受不变的感官世界,虽然碍于没有参照物,郑毅却在一种时间断裂感之后,突然感觉自己所处的光影在慢慢变亮,特别是那些轨迹也形成了一片脉络。只是因为有了各种感觉遮掩住了脉络,让郑毅感到奇异,也对新的感官有了超乎寻常的向往,这唤醒了他的一点记忆。
依稀之间郑毅知道了这些正是前世他所知道的人体经脉,只是因为作为一个婴儿和书中成人的有些差别才让他难以想起。
不知过了过久,郑毅开始能够感受到手脚,但却十分生疏和艰难,难以把控,他知道了自己很可能成了一个胎儿,像是印证郑毅心中所想,一股排斥感忽然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