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说,特管局的人把陈国富的妻子带走了?”西陵翊眸中精光闪过。
方峻峰一个毫无玄术根基的人,怎么会突然当上特管局的局长?
“他们都问了她些什么?”西陵翊声音低沉的继续开口问道。
摩拳擦掌许久的银杏叶终于听到来老祖问她这个问题了。
迫不及待的跳到床头柜上开始它的表演。
“陈国富怎么死的?”
“不知道”
“是你杀了他吗!”
“不是”
银杏叶一叶分饰两人,把特管局里对孙红的问话一字不漏的复述给西陵翊听。
“做得好!”纤细的手指轻点小杏的身子,本是赞赏的抚摸,谁知银杏叶竟将平整的身体快要拧成麻花了。
“老祖,这是你的符箓,对付那跳僵小杏只用了一个。”当它想要用五雷符的时候被突然破门而入的特管局给打断了。
没错,在陈凯顺面前哭天抢地的孙红,是小杏演绎出来的。不枉它跟着林太太看了那么多的苦情剧,哭戏把它自己都要感动哭了。
今天晚上老祖说感受到了那个邪修的气息,让它去陈国富家待命,哼哼,果然它才是老祖最器重的‘人’。
归墟镜不知自己哪里有问题,竟数次遭受到小杏那无辜的白眼。
.......
咚咚!
“进来”浑厚又气势的嗓音响起。
“方局长,这是陈国富老婆的审讯报告。我们并未在她身上发现有阴气侵入的痕迹。”
方峻峰放下手中钢笔,接过报告细细查看,不多会儿便眉心紧蹙满脸不愉,测谎仪显示孙红所有的回答都是真实的,心率曲线波动并未有明显的异常。
但她竟然只承认知道陈国富是害她流产的凶手,却并不承认想杀他?并且孙红对于陈凯顺的事情还是一问三不知,她甚至不记得他变身露出原型的模样。
怎么会如此奇怪?
咚咚咚!
办公室再次响起急促的敲门声。
“进来,什么事儿这么着急?”本就内心不快的方峻峰,脸色阴沉的像是要结冰。
“报告局长,陈,陈凯顺他死了?”来人喘着粗气不安的说道。
砰~方峻峰推倒座椅,起身快速向羁押室跑去。
在穿过层层机之后,果然看到躺在地上没有气息的陈凯顺,身为跳将只差半步便可变成不死之身,寻常术法应当无法伤其根本才是,他怎会死的这般轻易?
由于陈凯顺的突然死亡,关于江大非法器官移植案件至此便陷入僵局。而那些搜集而来的吉利佛也随着他的死亡,气运搜集断裂导致各个佛像的眼睛又重新蒙尘。
因着再不能汲取任何气运,只变成一尊尊毫无生机的泥塑。
孙红也因对陈国富的事情一问三不知,且被测谎仪检测无误之后,被特管局放回了家。
丈夫的突然离世,让她再次成为无根浮萍,失魂落魄的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别墅,只觉得人生活着真是没有意思,纵使有这偌大的家业又有什么用,身边连个知冷知热的人都没有。
瘫坐在沙发上,心灰意冷的她甚至想要追随陈国富而去。
浑浑噩噩的她正要起身找东西了断自己,却见身前的樱桃木茶几上摆放着一个漆黑的盒子,是那个她曾经喂养过无数日夜的盒子。
是,她的孩子。
孙红捂着胸口倒退到沙发边上,口中不断喘着粗气,仿佛下一秒便会气短而亡。
蓦的,一道清冷的声音自她的身后响起
“想不想看看他?”
只是一句没头没尾的问句,可孙红偏偏听懂了,因为太过懂那句话的重量,她甚至都未曾询问来者是谁,为什么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自己家。
“它会不会怪我,没有替它报仇?会不会觉得我懦弱竟还想着追随杀害它的凶手而去?”孙红空洞的双眸死死的盯着那隐藏在暗处的身影。
“是啊,它怎么可能会不怪我,早在好多年前我便知道害我流产的油泽是陈国富洒落的,可我不敢质问他,我害怕他离我而去,我甚至还要假装什么都不知情的在我继续扮演他的好妻子。
我不仅知道盒子里的那个是我的孩子,我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