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干嘛呢?还在送外卖?”
由于袁克文刚到家,所以很多人都不知道他发财的事。
眼下忙忙碌碌的,很多姑太太,以及袁家玉的晚辈,亲戚,乡亲,都来祭拜。
在农村,这个祭拜是跪下来磕头的,死者为大。
而袁克文也要跪在一边,和他挨着的是袁家凡。
袁克文本来懒得搭理他,可是从小一块长大,也不至于到那个地步。“没有,最近炒股呢。”
“炒股?这玩意不是抢劫吗,不是合法收割韭菜吗?赔了多少钱?”
时间来到了九点多,大多数第一次祭拜都已经完成。
白事一般都是大三天,小四天。
如果中午十二点之前去世,那么当天就算一天,办三天就行。
如果是十二点以后,那就算半天,要办四天。
不过改革开放了,大家都忙着上班,时间也没有以前那么固定。
比如袁克文记着,后来自己有个三娘去世,就是两天。
当天上午去世,当天火化,第二天下午就出殡,过了一个小时再圆坟,也就是所谓的头七。
因为那个三娘的儿子去世了,闺女是政府单位的。
而那个堂姐的朋友,以政府单位居多。
人家不可能有时间天天陪着你来办白事,两天时间抽空来两趟也就很说的过去了。
袁克文不想装逼,可是侄子非要问他。
本来想以普通人身份和他接触,结果换来的是疏远。
得了,我不装了,我摊牌了。
袁克文拿出手机,打开一个银行软件。
“阿凡,睁眼看世界吧,别活在小小的村子里。”
“个十百千万。。。。你这是三千万?”
袁家凡不相信,使劲的揉着自己的眼眶。
但很显然,这确实是真的。
听到3000万这个数字,旁边有人问道。“什么三千万啊?”
“我二叔,卡里有三千多万。”
袁家凡立刻说了出来。
此时他也不叫袁克文的名字,而是二叔了。
平时的他张口闭口都是克文。
毕竟两个人是从小一块长大,上学,打架,逃学。
而且袁克文没有结婚。
要是结婚了,他再装逼,也得叫一声二叔。
在农村结婚和没结婚,是两种不同的待遇。
比如你结婚了,那么说明你有后人。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也许现在他稍微牛逼点,可是保不齐以后人家孩子牛逼啊。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见面。
四哥袁克庆不信。“真的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
袁克文很想学学周大炮,来这么一句。
但是这个四哥和他关系不错,虽然大了他十一岁,但是爱喝酒的袁克文,经常在他家里和他喝酒。
“我没说啊,这都是阿凡说的。”
袁克文不承认,也不否认。
袁克庆来了兴趣。“阿凡,你看清了吗?要是三千多万,我就让你二叔请客。”
“我又不是七老80,3000万的数字,我还能看错啊。”
袁家凡确实不理解,自己这个穷逼二叔怎么会这么有钱了?
袁克庆直接对袁克文说道。“老六,你真有三千多万啊?”
这时候屋里的所有人目光都看向他。
农村的老房子基本上都是三间屋,东屋是主卧,中间是厨房,餐厅,西屋是孩子的。
在袁克文的老家中间,这个屋也叫外间屋。
外间屋的正中央摆放着两个长条凳,上面有一个门板是老祖宗传下来的。
门板上是死去的老大哥袁克玉,静静的躺在上面。
在它前面是一张四方的小桌子,摆放着香烛,蜡贡等等各种贡品。
在尸体两侧,有人的时候会是孝女们,儿媳妇,侄媳妇,侄女,外甥女。
不过现在晚上九点多,她们都已经去了两边的屋里。
聊着闲天儿,等待着十点钟。
十点钟一到,这里就只有男人了,女性是不守夜的。
男人们也不会在外间屋,而是去东西两侧的房间里。
比如东边一个屋玩斗地主,推牌九,或者岁数大的聊聊天,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