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屿上午去了班主任办公室,主要是去交放假后开学典礼上要讲的稿子。
陈屿把稿子给班主任过了一遍,班主任觉得没有什么问题。
他垂眸不紧不慢地把稿子折了折,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临走前向班主任提了一点儿小小的建议。
“对了,咱们班的座位要一直这样固定下去吗,有同学问过这个事。”
“座位放假后开学会调换的,以后每两个星期换一次,等放假后开学我通知大家。”
陈屿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林攸在宿舍收拾好东西之后,背着她的书包去公共汽车站等汽车发车。
林攸家在县里一个比较偏僻的地方,公共汽车的发车时间是固定的,下午只有两班,错过就只能明天再走了。
林攸在早早地坐上车选了个靠窗的座位,托着脑袋好整以暇地观察着来来往往的人。
几个男生和钟莹一起从汽车站入口走了过来,挥手和把脑袋伸出窗外的林攸打招呼。
“宋煜,你怎么在这儿,你回老家?”
“回老家过节啊,我先和你们一起回去,我妈等休假了再过去。”
他先把带的东西放在了汽车座位上方的行李架上,然后低头问林攸,“你旁边这个座位没人吧?”
林攸看了看钟莹,这个位置是她提前帮钟莹占的,她正要开口说话。
钟莹已经非常有眼色地伸出手,“我坐前面哈。”
林攸觉得谁坐旁边都无所谓,与其待会儿发车了让不认识的大叔坐,还不如让宋煜坐她旁边呢。
至少宋煜不会像一些大叔一样身上散发着烟酒混合的异味,林攸动了动鼻子,宋煜身上好像还挺香的,味道清爽干净阳光。
林攸想起了陈屿,为数不多的几次接触里她偶然也闻到过陈屿身上的味道,像是雪松和琥珀带来的沉稳木质感,让人感觉清爽又舒适。
宋煜从包里掏耳机的动作一顿,面带疑惑地看着林攸,“你在闻什么?”
被抓包的林攸面不改色地扯谎,她用手在鼻子前面扇了扇,“车上有股怪味,不过你家的洗衣粉挺好闻的。”
宋煜的脸微不可见地红了,“是吗。我也...”
林攸突然凑了过来说道,“真佩服你,要是我的话,我宁愿晚一天走也不想坐大巴车。”
车上的人越来越多,混杂着各种奇怪的味道。
车子发动后,林攸闻着车里的味道不太舒适地睡着了。
宋煜看到靠在椅背上已经睡着的林攸皱了皱鼻子,动作小心地把轻薄的运动外套脱下来,小心的搭在了林攸的椅背上,衣服的尾部盖在了她的脸上,顺便帮她遮住午后的阳光。
车子晃晃悠悠地开在了小路上,阳光透过车窗照在了宋煜的外套上,和外套下熟睡的少女。
过了不知道多久,林攸终于醒了,一把将外套抓了下来,车里的味道实在难闻,她又盖了回去。
头上披着外套,她半睁着眼看着窗外的景色,企图看出汽车走到哪里了,几分钟后看着窗外宛如循环一样闪过的景色,她选择放弃。
她伸手碰碰宋煜,“到哪儿了。”
“还没到,你再睡一会儿吧。”
林攸睡不着了,索性靠在椅子上发呆。
到站后林攸把外套塞宋煜怀里,背起自己的书包和几个同学招手再见下了车。
公共汽车就停在林攸她家屋后的马路上。
“妈,我回来了!”林攸喜滋滋地从巷子里绕到屋前发现大门被锁上了。
还好奶奶家住的不远,林攸走到奶奶家时,奶奶正和前后住着的几个姑婆坐在门口闲聊。
奶奶老远看到林攸就站了起来,等林攸走进了,摇着扇子去接林攸的书包。
“我大孙女放假回来了,我得回家做饭了。”
“奶奶,我妈呢。”林攸进屋放下手里的东西。
“你爸去外地干活了,你妈在家闲着没事跟着一起去了。”
奶奶给爷爷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顺便在路上买几个菜。
在家过的几天眨眼间就过去了,林攸为了迎接开学的这种落差感,大部分时候都是第一个到宿舍的,这样她可以有充足的收拾心情的时间。
在宿舍呆了一会儿后,室友们也都陆陆续续回来了,在宿舍里收拾东西的楚楚说道,“你们看到咱班同学发的说说没,好多人都出去玩了。”
“没看到,没加咱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