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温家内部的权力斗争结束以后,温意从的父亲在温家的地位一落千丈,作为家里的老二,他本来是最有希望夺得温氏继承权的人。
但温其溥突然的崛起直接断了他的后路,这么多年看似文质彬彬的一个人,背地里却早已汇集了众多集团的人脉。
虽然集团的实力比不上盛家、宁家,但温家作为华国的老牌家族之一,其产业链也遍布华国。
这十来年的发展趋势即便不乐观,但依然是一棵大树。
温老先生有三个儿子,二儿子是和二婚夫人生的温祖钧,也就是温意从的父亲,这两人伉俪情深,但二婚的夫人在生小儿子温昌铭时难产而死。
夫人去世,温老先生没有再娶的想法,细心培养温祖钧,忽视了和已故前妻生的温其溥,也对小儿子不管不顾。
某种程度上说,温祖钧是幸运的,一出生就有一个幸福的家庭,得到了父母的爱和悉心的培养,但他的性格继承了母亲,手腕软,做事容易给人留后路。
早些年温其溥就透露过自己的野心,但温祖钧并不在意,因为父亲说过,温氏集团是他的。
他也等着老先生把集团交到他手里。
可惜,温其溥低估了人心,也忘了,人性是经不起考验的。
野心勃勃的温其溥怎么可能在长久的忽视里没有怨恨呢?
他心里怎么可能没有对继承权的期盼呢?
于是温其溥暗地里和温昌铭勾结在一起做了很大一盘局,温老先生刚撒手人寰,兄弟俩第二天就拿着超过温祖钧的股份在集团里赢得了大权。
温其溥做木偶师,温昌铭是他的傀儡,当沾沾自喜地认为温其溥对资本不屑一顾,只想脚踩温祖钧的时候,温其溥摇身一变,从政了。
权利和资本,温其溥可谓是玩得团团转。
温家支脉众多,温其溥后来被选为温家的族长。
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温祖钧彻底失势,为了在集团里至少有那么点位置,他只能忍气吞声,做小伏低。
那个时候,温意从还很小,听着父亲在家的不甘心和母亲的抱怨,她哪里懂得了这么多。
六岁的生日宴,家里来了很多人,连族长也来了。
大人们说什么,她听不懂,她的伯伯带着副眼镜坐在主位上,眼神不寒而栗,“为了温家的发展,我相信你会做出正确的选择。”
伯伯给了她一个礼物,在饭后带着一堆人走了。
母亲哭了很久,她抱着个玩偶不知所措,父亲喝得烂醉如泥,她吓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隔天,她就被送到了一个古香古色的宅子里,宅子大得吓人,佣人领着她走了很久才到正厅。
临走前,父母告诉她:“以后盛家就是你的家,如果你不好好听话,爸爸妈妈就会受人欺负。”
她走了,离开了家,背负着莫名的责任,在盛家,言听计从。
那个时候,她就知道了,她会是盛云澹未来的老婆,只要她当上盛云澹的老婆,那他们家就再也不会被欺负。
她在盛家的十几年,完美诠释了那句:养在深闺人未识。
她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规矩礼仪一样不落,盛宣夫妇对她没有冷眼,可也没有太多的关心。
老爷子对她还算不错,但规矩很多。
盛云望是跟她说话比较多的一个人,但她成年之后就搬出了盛家。
剩下一个盛云澹却出奇地讨厌她,他不喜欢她,从小就不喜欢,每每看到她,眼神里都是毫不掩饰的厌弃,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想问却不敢问。
她一直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被盛家带出去见人,不能去上学,直到某次偷听到盛宣夫妇的对话才明白。
她只不过是温其溥想跟盛家有关联的工具,因为被温其溥抓住了盛宣夫妇的把柄,盛老爷子不得不同意温其溥提出的童养媳的建议。
也难怪大家对她都疏离又冷漠。
也难怪她一直被养在老宅里,吃穿用度全都由佣人采购,所以的老师都是上门教学,必要时出一趟门都是车接车送。
她根本没有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