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还震伤了他的脑袋。
送来医院的路上,生命体征就已经非常微弱了。
所以他说话慢,表情木,反应还拖沓,都有这场事故的缘由在。
伤的太重了。
康复后,反应都比以前慢了一截。
很多遭遇大事故的人,尤其是类似车祸这种冲击伤的,都会有类似后遗症。
为啥张远那么清楚呢。
因为这事他有发言权。
德远社,郭老师那徒弟。
就是与小岳一块在炸酱面馆打工的孔云隆。
这货不就是一回骑摩托怼夏利,一回被礼崩上天。
两回都呼脸上了。
所以孔老三那脸,那嘴,刚好有撞击伤,又有灼伤。
哪怕去医院做手术看好了,口齿也远不及早年间伶俐,含混的很。
不过这时候不该考虑日后的演艺生涯,而是能活下来,便已万幸。
而且无论是杨志钢还是孔老三,都是格外幸运的。
因为他俩有大哥,有师傅,伤了也没被抛弃,反而一直有人扶持着。
这既是人生大不幸,又是人生大幸。
手术室的灯一直亮着。
郭靖于导演,一直在走廊上来回踱步。
每走两圈,便抬头望一眼手术室的灯方向。
他是既怕灯一直亮着,说明手术没完。
又怕灯灭了,医生出来告诉他坏消息。
此时张远大功告成,已经没啥他能办的事了。
便去医院的洗手间,好好擦了把脸。
他薅了那么多年轻漂亮姑娘的颜值,脸蛋皮肤也白嫩的很。
就用医院的药水肥皂洗了下,也不怎么干,没爆皮,照样滑溜。
就这状态,能羡煞不少女星。
不过真美女是不怕素颜的,景田洗脸都能翻红,可见天生丽质相当重要。
“哎呀,痛快多了。”他边掸着身上的灰,边回到了走廊上。
“你是……”这会儿,跟驴拉磨一样来回打转的郭靖于一抬头,便愣住了。
这是认出来了。
哪有认不出的。
张远现在好歹也有点名气,就算没合作过也听说过。
而且郭导各大颁奖礼也不少去,没少听人聊起他嚯嚯姚程那事。
“是我,郭导,初次见面是这种情形,也不知道是有缘还是没缘。”张远上前主动与对方握手。
这一捏,发现对方手心湿的透透的。
可见有多紧张。
“我没想到是你,没认出来,抱歉。”郭导舌头打结,不知该怎么说。
本以为是路人,或者剧组小哥,没想到是位同行,还是位挺有名气的同行。
“没什么抱歉的,现在不是谈这事的时候。”张远用力握了握。
“您接下来肯定还有许多事要做,我就不耽误你了,先走。”说着给他按到座椅上,便挥手道别。
郭导有点懵,还没反应过来,他就跑了。
但的确不是说这个时候。
没过一两分钟,他便又站起来转圈,根本坐不住。
不久后,手术室的灯暗下。
“怎么样啦?”
郭导赶忙朝着医生迎上去,一脑门子汗。
“初步清创完成。”
“但还得继续观察,没有完全脱离危险。”
“并且就算之后脱离了生命危险,这种程度的烧伤,还得考虑植皮与其他修复手术。”
“我们这里并不擅长这个,最好转院。”
“还有,你作为家属得再签一份协议。”
“烧伤非常痛苦,之后会用到杜冷丁和吗啡,需要家属同意。”
重度烧伤,可是少数几种比分娩更疼的病症。
因为人类的痛觉感知神经大都在表层,而烧伤,伤的就是表层。
要不炮烙之流怎会被称为酷刑呢。
医用吗啡计量小,但也不能完全排除上瘾的可能性,所以得家属签字。
灯塔国那边,很多染上d瘾的人,不是吸上的,而是看病时,被北美滥用的阿片类止疼药给坑了。
他们那边的剂量极大,普通药店的止疼片甚至论罐卖,一罐有几百片甚至一千片。
因为止疼而染上d瘾,最出名的便是《老友记中的知名演员马修·派瑞。
一次滑雪骨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