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崩溃点。_j_i*n*g+w`u¢b.o?o.k!._c`o_m*
比如在意呆利人面前,往披萨上放菠萝,浇美式番茄酱。
在法兰西人面前直接啃法棍。
在棒子面前吃完西瓜把西瓜皮扔掉。
毕竟人家可舍不得,得全部拿回家做泡菜。
这是国外,对国内也有。
比如最常见的姜丝炒土豆丝。
还有食堂里的西瓜炒鸡蛋,五仁月饼炒带皮牛蛙等……
这些都是让一个集体崩溃的共情点。
下放到个人,那就更丰富了。
这就是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同的由来。
人都有一怕。
就拿相声行来说,张远已经离世的师傅侯悦文是个大少爷脾气,天不怕地不怕。
可侯先生偏偏怕蚂蚱。
不论是剑角蝗,飞蝗,蝗,只要是俗称的蚂蚱他就怕。
见到了会发抖的那种。
因为侯先生觉得,蚂蚱是硬壳子脸,这东西没有表情……
他觉得没表情的东西吓人,打心底里恐惧。
可没表情的虫子多了,蝈蝈,独角仙也都硬壳子脸。
但那就没事。
到了余谦这边,余老师是玩主,到了季节甚至还会自己拿着网子逮蛐蛐儿去。
可就这大玩家,每年到了5,6月份,出门都困难。
因为这季节,帝都正闹毛毛虫。
别人夏天出门都往树荫下躲,谦哥则就挑大太阳地走,宁愿晒着。
往树下一走,但凡有一只毛毛虫掉脖子上,谦哥能当场死过去。
别说掉身上,走胡同里,没注意踩死一只,谦哥都腿软。
回家准得洗鞋,甚至扔了再买新的。
谁能想到平日里那么大气的于老师会怕小虫子。
到了郭老师这边,和这俩倒是不一样,不怕虫子了。
郭老师是津门人,爱吃。
否则夫妻俩也不会都身材臃肿了。
可郭老师什么都吃,就不吃牛蛙。
不光牛蛙,什么蛙,你说再好的野味树蛙他都不碰。
因为他少时见过同伴去海河边玩,抓住青蛙后活扒了皮。
没了表皮的青蛙在地上扭曲抽搐,给郭老师留下了一辈子的心理阴影。
所以这师徒仨不能凑一块去郊外玩。
出门遇到有虫子,侯先生和谦哥得死过去。
想抓只青蛙来吃虫子,郭老师又得死。
毛氏红烧肉为什么是炒色,而不是普通红烧肉那样用酱油制作。
因为教员小时候看到过土法酦酵,酿造酱油的大缸,缸面上全是又白又胖的的大蛆……
至于张远,他一般来说什么都不怕,就是见到泥头车的时候会稍微避一避锋芒。
“我倒是有招。”
“不过你得做好心理准备。”
张远对着在片场没有完全找到状态的李氷氷说道。
赤身审讯,要表现出人物的恐惧与崩溃。
这种情绪爆发的戏份,既要有张力,还不能过火,得真实。
的确不好演,很难拿捏。
所以李氷氷心里也着急。-g/g~d\b?o,o?k¨.!c!o*m\
她和周逊不同,可是奔着想证明自己,想拿奖来的。
老李的事业心很强。
所以即使看到张远满脸坏笑,却依旧像看到“bi warning”的男人一样,无视风险,毅然决然的继续前进。
“为什么要做心理准备……我不管那些,你确定有管用的办法?”
“当然,可管用。”
说罢,张远抬起胳膊:“高导,肚子疼,去一下洗手间。”
“快去快回。”
“呦西!”
人有三急,导演也不会阻拦。
剧组稍等一会儿,总比演着演着窜了要好。
张远倒是迅速,不过五六分钟就回来了。
“来吧,冰冰脱衣服。”
“从被脱光后,武田开始测量身体接戏。”
“你注意,刚才的表现有点僵硬,不自然。”
“你一定要找到那种恐惧的感觉,明白吗?”
李氷氷咬了咬牙,深呼吸了一阵后,脱下了外套,露出只穿了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