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朗声不悦的说道:“让盛启明过来一趟,有个官司需要他来处理。”
简单一句吩咐,也不知道对面的人有没有听清楚,他便已经挂断了电话,丝毫不给对方反应机会。
老夫人皱眉,不解的讪笑:“叫盛启明过来做什么?他可是你手底下的金牌律师,遇到什么难缠的官司了?”
夏时锦那颗炽热的心突然慢了一拍,澄澈灵动的双眸微动,原来刚才他说的不是玩笑话啊!?
一丝丝甜甜的感觉从心间蔓延开来,连看顾修承时的眼神都自带了三分滤镜。
他长长吐了一口气,电话打完以后才后知后觉刚才过于愤怒,他也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就是在听了夏时锦诉说了童年遭遇以后,又看到她那释然的表情,让他心里很是不舒服。
就仿佛有一股郁结之气堵在胸口无法吐出来,让他大脑血气上涌。
他把刚才的事情给老夫人说了一遍。
老夫人气的拿起桌上茶杯重重摔了一下。
茶杯应声而碎。
“这些人简直欺人太甚”老夫人近乎咬牙切齿:“不行,我必须要把这件事情告诉朱莉,不能让小锦受了这么多年委屈。”
顾修承没有阻止。
事实上,如果秦老夫人没有说的话,他也会亲自去说的。
“秦奶奶”夏时锦连忙叫住秦老夫人:“不用给妈妈打电话,这么多年过去了,我已经觉得无所谓了。”
夏时锦不想因为这件事情,惊动亲生父母。
顾修承皱眉,显然不满夏时锦这样无所谓的态度。
他不由想起顾家那些人,虽然也是无所谓的态度,但他知道只要自己不愿意,顾家家业就不会落到那个私生子手中,这是他的自信。
但他不满夏时锦曾经受了那么大的伤害,还要对那些人宽慰。
对于好人,宽慰并没有什么,但对于狼心狗肺的人,宽慰就是多余!
“你是觉得他们对你造成的伤害不算什么?”顾修承眼眸染上一层怒气。
“当然不是,你请的那个什么律师不是要来? 需要什么证据我毫无保留的提供”
顾修承瞳底微光一闪,直接否决:“不用,需要什么东西,我会让他告诉我,你不要直接和他联系”
他清楚记得刚才她说过身上还有多处伤疤,要是盛启明让她提供这些,那她毫无保留的提供了怎么办?
不行,他不允许这样。
秦老夫人倒是察觉出两人之间生出的异样,别有深意的笑了笑,习惯性的想要喝茶却发现茶杯已经被她碎了。
旋即站起身,将手伸向顾修承:“我们走吧!”
顾修承扶着秦老夫人带着夏时锦走出去。
刚走到门边,正好看到秦老爷子拄着拐杖三步并作两步匆匆而来。
“小姑您这是?”
秦老夫人目视前方,一个眼神都没给他:“你寿宴我也来过来,礼也带到了,我们就先回去了。”
秦老爷子面带期许:“那小姑我们之前谈的事情?”
“我不记得我们之间谈过什么事情”秦老夫人停顿片刻:“对了,以后有什么宴会也不要往帝都递帖子了,年纪大了不想走动。”
一句话,不止否定之前秦老爷子做的那些工作,还直接切断江远秦家和帝都秦家之间的联系。
秦老夫人是帝都秦家年纪最大的长辈,虽然是个女人,但秦家从始至终都是靠秦老夫人撑起来的。
所以秦老夫人有她说话强硬的底气。
秦老爷子听懂老夫人话语里的意思,脸色骤然大变,有些慌乱的不知所措。
老爷子目光移向夏时锦,他明白秦老夫人为何会这么生气,心中已然做下决定。
或许还有补救的机会,
秦老夫人三人离开后,老爷子也不管宴会上的宾客,直接让冯叔送他回了老宅。
回去以后,他整个人如同虚脱一般,无精打采的坐在院子里看向天空凝思。
一直到深夜。
参加寿宴的秦家人都回来了。
秦泽宇和他的父母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老爷子。
见老爷子纹丝不动靠在椅子上望着天,秦泽宇母亲疑惑的笑了笑:“爸,这好端端的寿宴,还有那么多宾客在,你怎么也不说一声直接就回来了?”
秦泽宇的父亲面带不满:“是啊爸,宴会让还有那么多老前辈,他们刚还在问我你怎么突然走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