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清早,曹茂的心情就有些不太美好。
“什么?他家里竟然什么也没搜到?”曹茂听着满宠的汇报,满脸不耐地用手点着桌子。
“是的,陶丘洪家里能找到的仅有一个妇人和老人,除此之外近乎一贫如洗,家里除了必要的家具之外再找不到其他物什了。”满宠双手抱拳,朝着曹茂躬身回复道,“同时也没有搜到他与其他诸侯来往的密信。”
大早上就没收到好消息,曹茂有些不乐意了。
要知道这府库还得靠时不时地跑去贪官污吏家里进货才能慢慢充盈起来呢,单靠着每年从百姓身上收那么几个税,得等到猴年马月才能充实起来。
“钱难挣,家难当啊。”曹茂不禁感慨。
好不容易得来名正言顺的搜家机会,还搜了个穷光蛋的家,真是晦气。
“他家人安顿好了吗?”摇了摇头,曹茂继续问道。
“已经安顿好了,我依照主公的吩咐,安排下人帮他把家里都收拾干净了。”满宠回复道。
曹茂点了点头,满宠这人非常机敏,吩咐他办的事还是很令人放心的。
“好了,情况我已经知晓,辛苦满伯宁了,我们现在开会吧。”曹茂说道。
他随即翻开桌上第一份折页,宣读道:“泰山郡太守应劭及其父其弟三人因贪污腐败、鱼肉乡里、卖爵鬻官等罪名获罪,家中搜出大量来历不明的财物,现三人已被扣下,不日将押往兖州城受罚。”
……
吱呀——
监狱的门被执勤的典狱长打开了一条缝隙,为整日昏暗的监狱中带来了一丝难得的光明。
咚——
可惜见不多时,深邃的黑暗再次将降临。
结束早会后,曹茂便直接来到了这里。
监狱的昏暗让他的眼睛有些难以适应,气味更是刺鼻难闻,地上也是湿漉漉的,不知道是什么恶心液体的混合物。
曹茂还是第一次进到这个地方,在这之前监狱里关过谁,他不知道,也并不关心。
紧跟着狱卒的脚步,曹茂在后者的引导下缓缓朝监狱内侧走去。
终于走到了位置,曹茂定睛打量着牢房里的那人。
只见那人的长发肆意披散着,凌乱的胡须显然也是许久没有精致打理过了,外形宛如一个野人般。衣服虽然还算完整,但那脏乱不堪的模样,想必穿在身上一定非常难受。
哪怕是自己的牢房已经围拢了好几个人,他的眼神依旧是空洞地注视着墙面,对之并不关心,仿佛失去了所有生的希望。
完全不能与几天之前泼妇骂街形态的名士形象对上号。
噹噹——
狱卒用钥匙敲响了牢房的铁栏,终于将那人的视线吸引了一点过来。
“边让,有人来探望你了。”狱卒说道。
边让抬头,和曹茂的眼睛对上,后者露出一脸笑意,开口说道;“边先生近来可好啊?”
边让嗤地发出一声冷笑:“好得很呢,托你的福,感谢你动用私刑将我冤枉入狱。”
“冤枉?”曹茂也回应一声嗤笑,“这有什么好冤枉的,你与陶谦老贼私下勾结的书信都没有处理,是生怕我找不到证据吗?”
“朋友间的普通往来的信件而已,这也能当做证据?”边让依旧在狡辩道。
曹茂摆了摆手:“这种程度的狡辩就没必要了,不过是在浪费我时间而已。”
“私通外敌、侮辱州牧、公然制造噪声污染环境。”曹茂大手一划,比出一个切头的动作,“无论哪一条,按律都是死罪。”
“还请州牧告知最后一条被记载在大汉的哪一部律法上啊?”旁边一个牢房中传来声音。
“我刚加的。”曹茂睥睨了那人一眼,“我堂堂兖州牧,难道连这点特权都没有吗?”
瞬间就将那人的嘴给堵住了。
“哈哈哈哈哈,堂堂大汉兖州牧竟然动用私刑,篡改律条,也是一件趣事了。”边让放肆地狂笑道,“可惜你不能杀我,我可是兖州名流,杀了我,你会失去所有世家的支持,你们曹家,会变成那无根的飘萍。”
曹茂听完乐了,嘴角微微翘起,心中念道:原来在这里等着我呢。
但他并没有直接回应,而是转头朝向旁边的一个牢房:“老头,你也是兖州名流吗?”
那人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介普通草民。”
“那就是说,我杀你就没事吗?”曹茂露出一个阴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