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并没有什么出现了什么波澜,每日都是训练、出战这类事情。不过,龙石在军队之中的声望也是越来越高,毕竟也算得上能打、而且讲义气为人和善,最重要的是能够读书写字,在这群斗大的字都不识一箩筐的军汉之中也算的上鹤立鸡群。
也正是因为会写字加上为人和善,也就有了和其他队、火的军卒深交的机会,毕竟大军驻扎在外,对于远处家人自然也就很思念,这就需要有人将自想要说的话带给家人。但是后世方言都那么的浓厚,三里不同乡五里不同音说的就是这种道理,带回去的话难免会有些许偏差,这时就要用笔墨将要写的话语写着纸张之上带回去,而这就需要龙石的帮忙了。
本来,他只是帮自己那队的弟兄去写家信的,但是后面其他队的很多人听闻了这件事,也就试探着派人过来看看,龙石见到又有了和军士打好关系的机会,自然肯定不会放过,也就一视同仁的帮这些远离家乡很是思念亲人的军卒们写家信或者读家信,几次三番下来,那威望也就这么的上来了。
但是不久之后却出现了一件大事搅乱了整个大唐军士的心,那就是天宝五年(公元746年)正月,王忠嗣被唐玄宗命令持节去接替冰败的河西节度使皇甫惟明,去充任西平郡太守,掌管武威郡的事物,同时充任河西、陇右节度使;不久后又成为朔方、河东节度使的事务,如此一来他就配四方将印,控域万里,全国十个节度使被他一人掌控了四个,可以说全国的精兵强将都在他的麾下效命,这种威势自大唐开国以来可算是开了先例。此等消息一传出来,简直一片哗然,至少龙石驻守所在的沙石城中的将兵们无比羡慕万分,这个位置可是武人想要达到的最高之处,这种权势之下,封侯拜相当真也不过如此。
但是在龙石心中,能够凭借军功配四方将印以威震万里疆域?这怎么可能!要知道王忠嗣之所以能够让唐玄宗这般的放心,不仅是因为他是忠良之后,而且还是自小就在宫中和忠王李亨一起长大,就连“忠嗣”这两个字都是唐玄宗御赐的,简直不是亲儿子胜似亲儿子,这种待遇也就后面的杨贵妃的“干儿子”安禄山才能享受!
可惜,王忠嗣是王忠嗣,安禄山是安禄山,两者可不能相提并论。同样也正因为这种自以为是的对于朝堂的“平衡”之道,最终酿成了一杯毒酒让大唐饮下,最后却还得自己来想办法收拾残局!而且世事无常,王忠嗣在安史之乱发生时前五年就死了,也就是比安禄山先死了六、七年,如果他连多活过这六、七年,哪还有安禄山什么事情?
‘不过,有什么法子呢?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就看着安禄山胡作非为,也总不能看着安史之乱之后数百年的战乱不休吧!’
在无人在侧的黑夜之中,龙石唉声叹了口气,看着强盛却暗中充满危机的帝国一点点滑入深渊而自己无从插手,还真是有些心急如焚。
但是,自己现在职微权轻可起不了什么作用,总不能像“长安十二时辰”里面的龙波那样想靠着一腔热血来警醒天下?这有什么用?除了到时自己沦为乱臣贼子,跟着自己的忠心弟兄无意义的死在长安外,什么用处都没有。而且要这么做也很不现实,毕竟自己这些人可都是在籍的正规唐军,无故失踪可不是那么容易隐瞒,更不要说还能从平卢一路潜行进长安去刺杀唐玄宗!
‘还是先将自己的军职往上升,这样才能掌控更多的军队,也就能在安史之乱中有更大的机会拨乱反正,不然凭借着区区队正这个身份能起什么用呢?还得继续依靠军功往上升才行!’
这确实没错,龙石自己可不是安禄山那样的番将,军职不强还好但是军职上升之后,自然在时任宰相的李林甫防范的范围之类,这样想要像安禄山那般依附对方借力而平步青云,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虽说自己内心也不是太想投靠这个“奸相”,最后搞得自己是和安禄山成为卑鄙小人!
不过这也并不完全是坏事!毕竟大丈夫功名当以马上取之,这样才能牢靠结实,不然像安禄山那般靠着提拔而平步青云,最终也只能是根基不稳而已。就像安禄山虽然成为三镇节度使,可真到关键时刻,最终却只有一镇真正效命与他,而这卢龙镇军士还是因为长期积压的怨恨而选择安禄山,要是卢龙像河东那般是李唐的根基之地,那安禄山一个根基不稳的番将会有几人愿意跟着他干造反之事?
干这种造反之事,就得有一批完全听命自己嫡系亲军才行,依靠着朝廷赏赐的军队来反抗朝廷确实很不靠谱,毕竟将领、军士也是能思考的,光凭一纸诏命和鱼符就想号令大军,虽然一时听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