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六点,钟鼓提前半小时醒了,打开手机点了早餐,点完查看乐酒的情况。他还没醒,或许是钟鼓的动静有点大,睡梦中的乐酒皱了皱眉。
钟鼓伸手抚平了他眉间的褶皱,轻手轻脚起了床换了身衣服,找了件卫衣套上,拿了校服外套开门出去。校服被他随手丢在沙发上,钟鼓洗漱完出来外卖也到了,跟外卖员说了声谢,关上门。
外卖放在桌上,钟鼓拆开开外卖袋子,拿了只给自己点的俩包子,又把保温袋封上。他不知道乐酒要睡到啥时候,给乐酒点了一份粥,一份煎饺还有一个鸡蛋。
钟鼓打开卧室门,进去拽了一张纸写下“外面桌上有给你点的早餐,桌上保温壶里有蜂蜜水,醒酒的,我去上课了。”文字的最后加了一个笑脸,钟鼓在书桌上找了胶带扯下一段,贴哪好呢。
环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锁定在乐酒身上,直接把纸条贴在乐酒的脑门上。钟鼓满意的看了眼自己的杰作,掏出手机拍了个照片。刚拍完,乐酒突然翻了个身,吓得他手机差点砸地上。
钟鼓拿着书包出去,准备去学校。路上吃着包子,欣赏手机里的照片,乐酒躺床上盖着被子,脑袋上贴着纸条,活像被封印的小僵尸。
乐酒醒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宿醉导致他头很疼。他想不起来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从冰箱拿了瓶啤酒,喝完就不知道了。想摸手机,摸索半天没找到才发现这不是他家。
乐酒扯下脑门上的遮挡物,是钟鼓的字条。看完胃里突然翻江倒海,乐酒冲进厕所趴在洗手池上干呕。昨天发生的事他没胃口,一天都没吃东西。晚上去找吃的,脑子一热开了一瓶啤酒,现在胃里空空如也,根本吐不出什么。
乐酒打开水龙头用手接了点水漱口,关上水龙头出了卫生间。他将睡乱的床铺好,走出卧室。
桌上的外卖在保温袋里还是温热的,乐酒喝了一口粥,感觉四肢都回温了。吃完饭,倒了一杯桌上的蜂蜜水。水壶里的水是恒温的,喝了一杯,去厨房洗了杯子,收拾了垃圾回了家。
家里没人,乐酒回房间洗漱,洗完给钟鼓发了消息。
“谢谢你,昨晚我没失态吧。”
这会刚好赶上学校吃午饭,钟鼓直接给乐酒回了电话,他正和魏舒在食堂吃饭:“起了?”
乐酒:“嗯。”
“桌上的饭吃了吗?”
“吃了。”
“昨晚你来找我,说了你家里的事。”
“对不起,昨晚打扰你休息了。”乐酒说。
“道什么歉,你都叫我哥了,这不都是应该的吗?”钟鼓打趣道。
乐酒顿了顿开口:“谢谢你,哥。”
冷不丁说了句,给钟鼓都整没话了本来还想骚两句呢:“嗯,当哥的应该的,好好休息。”
乐酒应了声挂了电话,钟鼓收起手机接着吃饭,魏舒闻着味就来了。
“你不对劲,我怎么闻到了恋爱的酸臭味。”魏舒看着他,一脸吃瓜的表情。
“恋爱?我看是你碗里酸辣土豆丝的酸味吧。”钟鼓说。
“真没谈恋爱?”魏舒又问了一遍。
“没谈,就算我想谈也不能现在,人还没成年呢。”钟鼓一本正经的说:“好学生可不能早恋。”
“你不也没成年吗,你都想谈,你怎么知道人家不想谈。”魏舒吃了一口饭说:“你看这小食堂,小情侣哪哪都有,早恋咋了。再说你不是好学生?”
“谁说我没成年,哥已经十八了,还有我可不是好学生。”钟鼓说。
“啊?你成年了?”魏舒不相信。
钟鼓说:“嗯,我初中留过一级,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不对,这么说你有喜欢的人了?”魏舒吃到瓜有点激动。
“嗯。”钟鼓倒也不藏着,他就是喜欢乐酒,打心底喜欢。
魏舒:“哇靠,你这刚来俩月不到,哪个班的,我认识吗?”
“认识。”钟鼓说。
“我认识,谁啊?”
钟鼓:“你猜。”现在说出来还是太早了,而且他……万一乐酒接受不了呢。
魏舒蔫吧了:“好吧好吧,我不问了,春天桃花都开了,我的桃花什么时候来呢。”感慨了两句接着吃饭。
周莹下午回家收拾东西,她订了晚上的航班飞往国外。她早上已经和乐国运办了离婚证,忙了一上午的交接手续下午才得空赶回来。
“妈。”乐酒从房间听到动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