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也很想结交一下,不知石大人能不能帮贫道这个忙?”
石三畏忙问:“你要我如何帮你?”
茅大通说:“贫道可是跟李云龙夸了海口,说能够帮他们招安。
若是招安能成,贫道在李云龙面前就有了些面子,再与李云龙好好结交,想来能逐渐问出他背后那人的底细。”
石三畏沉吟了一下问道:“道长能确定李云龙不是后金奸细,和白莲教也没有瓜葛?”
茅大通立刻说:“李云龙肯定和后金、白莲教都没有一丝瓜葛。”
“我相信道长的眼力!”
石三畏稍稍压低了声音。
“既然如此,我就给道长透个底。
提督东厂魏公公你肯定知道。这次我出京之前他跟我说,万岁想要借登莱官员逼反求活营的事坐实登莱诸官沆瀣一气,欺瞒万岁,作为他派监军太监的借口。
所以这事只要没有什么意外,结果已经定了。”
茅大通也是有些意外:“竟然是这个样子啊?”
石三畏却开始发起了牢骚。
“唉,你是知道我的,我一向是非常厌恶阉寺干政的。本来万岁派太监监军我应该头一个站出来劝荐,可是现在我实在没有这个脸说这句话啊!
你是不知道,那些文官武将捞钱的胆子有多大,不在中枢真的不敢想。
就说兵部发粮饷吧,拨发一百两银子要先扣二十两常例,下面胥吏再扣八九两的陋规,银子还没出兵部就少了三成。
唉,你也不敢想那些自称清流的人背后有多么龌龊。也难怪万岁已经不再相信文官武将,只相信家奴了……”
石三畏终是担心在驿馆里隔墙有耳,只吐槽了几句就把话题拉了回来。
“魏巡按是这次差事的正使,我一路上已经暗示了他。正好晚上我就说你清楚这事儿的来龙去脉,把他请过来一起参详。到时候你要这么说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