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李志在街上跟一个商贩聊着,“你说最好的茶叶都是南武朝进贡来的,本地茶叶都很一般?”
“是啊。”
“嗯,记下来。”
……
另一头,红袖招。
二楼的雅座上,陈烨轻抿了一口茶水。
“嗯,好茶。”
有一位女子走来为他沏茶,“公子真是好品味,这可都是南武进贡来的茶叶,也就我们这儿能喝到了。”
……
另一头,街上。
李志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然后顶着硕大的太阳冲自己扇了扇风。
“九月有这么热吗……”
一旁的老者看到他这副样子递来一个水壶,“小伙子,你都跑了好几圈了,喝口水歇会儿吧。”
李志接过水壶饮了几口,“咳咳……多谢老伯,正好我还有几个问题想问您,您之前说本地最大的商会要垄断民窑,具体是因为什么?”
“具体啊,那可不好说……”
……
红袖招。
两名容貌较好的女子为陈烨扇风捏肩,“公子,这个力道合适吗?”
“嗯,不错。”
“那加个钟吗?”
“加。”
“我呢,公子,人家也给您扇了半天风了~”
“加,都加。”
……
街上。
“公子,午时了,吃点啥吧?”
“吃点什么?”李志说着看向了一旁的包子铺,“你这包子怎么卖的?”
“回公子,我这叫馒头,二钱一个。”
馒头?
这不就是肉包吗?
等等,二钱一个?
“这么贵?”
“你这馒头是金子做的?”
“公子这不说笑了吗,这里是京安城啊。”
“那我要个素的呢?”
“回公子,这就是素的。”
李志:“……”
……
红袖招。
陈烨望着桌前的几碟荤菜敲了敲筷子,“你家什么时候能换个橱子呢,每天就这几样?”
“回公子,后厨能把这几个做好,已经不容易了。”
“是啊公子,我们这儿也不是客栈……”
“那人家客人每天来吃不腻吗?”
“也不能有人每天都来呀……”
“嗯?”
“啊,没有,我这就吩咐人上外面给公子弄些不一样的。”
……
暂时先无视掉那两个人,来到王郎这边。
此刻的王朗蹲在街上和一个小贩大眼瞪小眼,“兄弟,你是做什么工作的?”
“龟奴……”
“什么叫龟奴?”
“公子莫不是在拿我寻乐子?”
“不是啊,我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就是奴才的意思……”
“哦哦,打工人。”
“何为打工人?”
“就是人家给你工钱,你帮人家工作,就叫打工人。”
“呵呵,那公子可真是说笑了。”
“从古至今亦有三教九流,乞丐娼妓都乃下九流,唯有人奴不入流,吃饱穿暖已是不易,何来工钱一说?”
那不就黑奴吗?
王郎愣了一下,“所以你为啥要当奴隶?”
那人闻言也愣了一下,“我想当?呵哈哈,普天之下,谁又愿做奴隶?”
“我自小被家里人卖到青楼,我可有选择的余地?”
“公子莫在与我说笑了,等柳姑娘从贾员外府上出来,我待还要将她驮回红袖招。”
王郎听到这仍是不解,“你这……不尴尬吗?”
尴尬?
那人站起身来,却驼着背,弯着脊梁,“如我等这般,旁人都不愿瞧上一眼,何来的尴尬?”
“若有来看我,那亦上在看我背上的姑娘,我是谁,没人在乎更没人想知道。”
王郎闻言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这就是封建社会吗?
他刚想说些什么,可一只脏兮兮的手却摸向了他腰间的酒壶。
王郎反应过来连忙转身,但那人身手极快,直接抓住酒壶连退数步停顿下来。
“你是谁?”
王郎定睛一看,来者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