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
黄昏的光线照在积着冰雪的缥缈峰上,照的顶部的光明顶犹如仙境。
山脚下,身骑骏马的天鹰教众与厚土旗的几人,同时抵达。
冷哼一声,厚土旗几人朝着山顶爬去。
他妈的天鹰教就在脚下,这下光明左使要比白眉鹰王知道的晚了。
又得挨颜旗主骂。
天鹰教众看也不看,直接架马朝着山脚下的主帐冲去,同时大吼:
“速速让开,有要事向鹰王禀报!!!”
什么?礼节?
懂不懂鹰王亡女之子,唯一外孙的含金量啊!
所过之处纷纷避开,天鹰教一样走的是治军的路子,规矩森严,军情第一。
“蓬!”
主帐门帘轰然炸开,一位身材魁梧的老者出现自门口。
头颅秃顶泛光,长眉胜雪,长度垂过眼角,鼻子弯曲,如同鹰嘴,容貌甚伟。
正是曾经的明教四大护教法王,现在的天鹰教教主。
白眉鹰王殷天正!
“何事如此之急?!”看着疾驰而来的奔马,殷天正眉头大皱,质问道。
“事关鹰王和野王家事,非常重要!”通风报信的天鹰教众一边回答,一边急拉缰绳,想要控制狂奔的马匹,这速度,要撞上鹰王了。
“呲呲呲!”
头颅受制,马匹当即开始减速,但距离太短,止住谈何容易?
“家事?!”殷天正探手便把在疾驰奔马的肩颈位置,侧身一搓,双脚陷进地里。
奔驰的马匹亦是跟着一偏,被逼停了下来。
“鹰王!属下该死!”马背上的天鹰教众当即一个滑跪在地:“实乃事情无比重要,属下才如此失礼。”
四周的天鹰教众已经会意退下。
“讲!”殷天正轻捻白眉,面容平静。
他如今已年近古稀,世事看的太多,没有什么值得惊讶的了。
野王年近五十,性格还是如此不稳,看来天鹰教还是要晚点交给他,需要再磨炼几年。
“您的外孙,素素小姐之子重现!”
“什么?”殷天正手掌一顿,锐利的双眼如同鹰视:“可为真?”
不是没有胆大包天的蠢货来骗过他们,但都已经死了。
“野王已经确认过,而且其眉目之间,属下观之有素素小姐和野王的神韵。”
“而且实力高绝,可能比鹰王您亦是不差,轻功更是可比青翼蝠王,几息之间,便将野王连同五行旗五位旗主全部制住。”
“???”殷天正头上冒出几个豆大问号,差点把眉毛拔下来,不过殷天正此刻来不及心疼没精心打理的长眉,心中混乱如麻。
是不是有哪里不对?无忌幼时身中玄冥神掌寒毒,经脉损伤多少都是问题。
能否练气行功都是问题,而且现在也才二十吧?几息之间制住野王连同五旗主?
速度比青翼蝠王更快?这是否有些不正常?
殷天正追问道:“详细说说什么情况。”
“今日凌晨,五行旗与黑虎帮相遇,我等在殷堂主带领下为五行旗压阵。”
“......”殷天正懒得去戳破这谎话,殷野王是他儿子,什么性格他清楚的很。
“后来,五旗主率先出手,堂主只好被迫与五位旗主较量一番...后来...”
天鹰教众将自己所听到的和盘托出。
“无忌孩儿可来了?”听到殷离在张无忌身侧,殷正天已经确信了九分。
“按照无忌少爷话里的意思,应当是要来缥缈峰的,应该是跟着殷堂主而来。”
“头前引路,且带我去。”
殷天正留下一堂天鹰教众继续拱卫光明顶,借着夕阳余辉,迫不及待的往大漠中行去。
缥缈峰,光明顶。
“没想到那小子还是个奇才!”
听完厚土旗众的描述,杨逍摇头感叹。
心中更是遗憾不已。
当初那小子送不悔来昆仑,他本是想将其视为衣钵传人,授其一身所学。
结果对方以武当门人托辞为由,拒绝了这个提议。
二十出头的先天啊!
可惜,当初就应该将其绑上光明顶,不悔也不至于为此忧心几月。
不过,张无忌的立场,究竟是什么?
“?!”杨逍眼中闪过精光,朝着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