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再次漆黑。
杨宁和罗伟豪再次慌乱起来。
黑暗中,杨振国感受到沙发边上重量的消失,接着便是几声轻巧的脚步声传来。
立马提高了十二分警惕,小声询问道:“小,小师傅,你,你又要干嘛。”
“啧,当然开灯呀,难道你们喜欢乌漆嘛黑的地方呀?”
借助窗外射进的朦胧月光,道听正肩倚墙壁,上下滑动着身体。
几下‘滴答’开关声后,又传出了道听那慵懒的声音:
“哟,看来是烧保险丝了。”
众人一阵无语,大厅又恢复了平静。
杨振国正在思考接下来该如何处理时,吱呀一声,大厅巨门被打开了。
此刻,道听正后摆双手,沐浴着外面的月光。
在大厅内拉出了一条长影,俨然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
众人正看得出迷时,道听那话语又传了出来:
“啧,我说兄弟,这手铐能给我解开吗?勒得手腕疼啊。”
“哼,解什么解?你现在是嫌疑犯!”
杨振国假借训斥名义快速离开大厅,冲上去一手抓着他反铐的手臂,一手压着他的后脖颈。
“哎哟哟,警察叔叔,您轻点...”
罗伟豪跟杨宁也迅速走出了门外,这血腥恐怖的大厅,他们一刻也不想多待。
至于卜仁,大厅内的震天呼噜声早已说明一切。
十余分钟后,数辆警车与一辆医护车在喧嚣的警笛到达现场。
大厅灯光再次亮起时,满地狼藉中,卜仁正抱着一颗血红头颅呼呼大睡着。
众警员一阵惊骇同时,也一阵无语。
这小子心真大。
“嘿,小兄弟,醒醒。”
杨振国刚想上前叫醒卜仁,就被一句厚重的声音打断。
“别动,他正在回魂。”
回头望去,发出声音的是一个身穿中山装的男人。
那男人身材发福,方正的脸型上眉眼严肃,行走中小肚子,险些把那套复古中山装的纽扣撑爆。
杨振国一脸狐疑的看着这男人走进卜仁身前,张了张嘴刚要开口,就被中山男摆手打断。
那男人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造型怪异的证件递了过去:
“我是第九特局的何潇,这里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你们的范畴,你们可以回去了。”
这时,杨振国才发现,从警车跳下来的不单只有警察,还有一群身穿同样灰色中山装的人。
这群人有男有女,一下车就拿着各种奇怪仪器在别墅里外寻找着什么。
“这...”
杨振国心生不爽,拿着那奇怪的证件反复查看,想要从上面找出点漏洞好把他们赶走。
毕竟,杨振国对这所谓的‘第九特局’极其厌恶。
是来自十四年前就已经种下的厌恶。
这时,带队而来的赵所长喊了一声:
“老杨,回去吧,这儿的事确实超出了我们的范围。”
“可这是命案,发生在我们区域的命案!难道不应该由我们追查吗?”
杨振国忽然莫名的激动起来,连声音都有些大。
这不单是说给何潇听的,也是说给上司兼老友的赵所长听的。
杨振国不是个好奇的人,刚刚何潇那冰冷的话语也不会激起他那微薄的‘自尊’。
毕竟独善其身,无错无事的熬到退休,是杨振国现在的人生格言。
可当年的‘9.25儿童器官买卖案’就是被这群所谓的‘特局’主导。
不单使老友腿部烙下残疾,更让真正的‘真相’永远消失,况且...
看着脸红脖子粗的杨振国正要发飙,赵所长微叹了口气:
“老杨,我懂你的意思,算了吧,该放下还是要放下的。”
听着老友的安慰,杨振国深深的吸了口气,缓缓吐出:
“呼,罢了罢了,反正我也快退休了,爱咋滴咋滴吧。”
说着,他把证件甩给了何潇,带着失落的情绪走出了大厅。
何潇不以为然,只是指着地上那巨大的血渍符咒淡淡的问道。
“等等,这个符咒是谁画的。”
“小罗,你跟他们交接吧。”
杨振国满脸不屑,丢下这句话后,头也不回的离开这里。
罗伟豪好奇的看着那失落的背影,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