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裙女尸事件时,道听就发现‘她’被封印在卜仁体内。
当卜仁每次遇到危险时,‘她’总会暴动的冲击封印,试图出手保护。
而这次的‘豪赌’,道听不过只有五分把握。
毕竟,要救活卜仁,唯一的方法就是占据卜仁身体的那个人,自行消散。
‘卜仁’脸上的讥笑渐渐收拢,抬起右手抚着自己的左胸,闭眼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道听看到这举动,暗下松了口气。
看来,我赌对了。
许久,‘卜仁’思绪从跳动的内心走了出来。
长舒口气,淡淡的问向道听:“你接近‘他’有什么目的,就凭你们的那点交情,绝不会让你做到今天这样的地步。”
道听认真的说:“真相。”
“真相?”‘卜仁’脸上挂起了一丝诧异。
“对,就是真相,十四年前的真相,他是如何复活的?而你,为什么会自愿封禁他的体内。”
道听盯着卜仁,斩钉截铁的问道。
这话语让‘卜仁’脸露震惊:“你是怎么知道他已经...”
道听打断了他的提问:“我跟这小子有些渊源,当年要不是我被困在某地,这小子也绝不会出事。”
“这样啊。”
‘卜仁’陷入了短暂沉默,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
“当年我也只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知道的也不多,一切都从小岛相遇开始.....”
...
我是放学时,在学校门口被一个叫数学老师的人接走的。
其实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老师,那是我上一年级的第二天,连班主任叫什么名字,我都不记得。
数学老师说:“这是我们学校安排的夏令营,你不去也得去,你已经是小学生了,要学会自己吃饭自己穿衣服。”
其实我在幼儿园时就是自己吃饭的,穿衣服有时候要妈妈帮,因为她总说我穿的少。
就这样,我在老师半要挟的状态下带上了小岛。
可我来到这个小岛后,老师们都变了。
他们变得很凶很凶,动不动就打我脸。
我就天天哭,他们就天天打。
其实我也想不哭的,可是我太想妈妈了。
这里的其他同学都很讨厌我,他们总拿石头丢我。
因为我来到这个岛上后,哭声就再也没有停过。
“呜呜呜。”
“不哭不哭,喏,这个给你。”
我揉了揉哭肿的双眼,模糊间见到一个小男孩,他举着含了一半的棒棒糖,卖力的向我伸来。
这是我来到岛上的第三天,也是我第一次见到他。
我下意识的向后躲,因为那时他的样子真的很可怕。
他只有一只腿,一只眼。
特别是他深深凹陷的左眼,就好像被捏扁脑袋的芭比娃娃。
他拄着树枝做的‘拐杖’,向前跳了一步,将那半颗棒棒糖贴到我的嘴唇里。
这是个非常不礼貌的动作。
“吃吧,这个超甜的,吃了就不会想妈妈了。”
那时我又累又饿,舌头不自觉的舔了舔被棒棒糖触碰过的嘴唇。
真甜。
我下意识的抢过他举着的棒棒糖,疯狂吮吸着。
我知道这样也很不礼貌,但是,我太饿了。
他傻傻的歪头看着我,那充满阳光的笑脸照驱散了他脸上的‘可怕’。
就这样,他静静地陪着我坐在铺满垃圾的沙滩上,看着太阳公公慢慢落下。
那时的夕阳,真美。
认识他的第二天,我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想妈妈,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
他就像一只断了翅膀的小鸟,拄着拐杖在我面前不断地扑腾,试图将我逗笑。
直至他不小心在沙滩上摔了一跤,惹得我开怀大笑。
哈哈哈,因为他吐沙子的声音,真的很像放屁。
他拍了拍身上的砂砾,像大人一样向我伸出小手:“我叫仁爱,你叫什么名字。”
我并没有握他的手,只是落寞的回:“卜,卜小美。”
他很干脆的在我傍边坐下。
妈妈说过男女授受不亲,所以,我很自然的向一边挪了挪。
他用他的树枝拐杖,在沙地上认真的画着一个笑脸。
“卜小美,是这个名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