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丽，小丽。”

“你不配喊她的名字，当年你为了寻找大女儿抛下小丽任她自生自灭，要不是我及时找到小丽，她早就死在铁轨上了！”

说着，愤怒的杨振国又给了老妇两个响亮的耳光。

“我曾经把小丽还给你，而你就像得了失心疯般，再次将小丽抛弃。”

“你知道我再次找到小丽时，她在干什么吗？妈的，她在跟野狗抢屎吃！”

随着无数巴掌在老妇脸上响起，老妇的神志也恢复了些，撕扯着沙哑的声音喊着：

“小丽，我的小丽，我要找我的小丽。”

老妇奋力的想从杨振国手中挣扎而出，奈何她全身都被蛊雾虫封住，全身骨头也早已尽数碎裂。

杨振国将老妇的头扯到自己的脸颊边，狠狠地说：

“十几年了，你现在才想起要找小丽，你不觉得太迟了吗？”

说完，杨振国愤怒的将老妇人往地上一丢：

“小丽为了想你这个畜生，天天哭，夜夜哭，最后将肾都哭坏了，现在连透析也救不了她，全拜你这个畜生所赐，我绝不会让你见到她的！”

四肢无法动弹的老妇，自责的抬起头颅猛撞地面，溅起一阵阵污泥。

“小，小丽啊。”

发泄完的杨振国深深叹气着。

“你知道吗，我多希望我是小丽的真正父亲，而不是她的养父，这样我的肾她就可以用了。”

正在这时，一声慵懒的声音传来。

“或许，她的肾可以救你的女儿。”

老妇人跟杨振国像看到了希望般，同时望向声音的来处。

那正是恢复慵懒模样的道听。

“看我干啥，反正这女人犯下的罪，就算被我带回特局里也是个死，左右都是个死，在哪里死不是死？”

杨振国自然明白道听话里的意思，转过头满脸乞求的看向老妇人，将希望全放在了这个女人的身上。

老妇脸上写满了兴奋的雀跃，用尽全力将自己的肚皮露出。

“快，快拿去救我的小丽。”

杨振国正要动手，一边的花铃提着伞走了上前。

“我来吧，她的煞身肉鼎你破不了。”

“花铃美少女，她的肾早已被煞气灌溉，记得要用你的小虫子把里面的煞气驱除。”

道听在一旁懒洋洋的附和。

“哼，本美少女当然知道。”

花铃得意一笑，撑开红纸伞念念有词一番，朝着老妇人的腹部就是一转。

看似不锋利的伞边，在一串铃铛声中，居然真的划开了老妇那坚韧的腹部。

接着花铃又摇了一下手腕铃铛，布袋里飞出了十余只个拇指般大的甲虫。

那些甲虫全身漆黑如墨，两根凸出的犄角散发着渗人的锋利，似乎只要手指轻轻一碰就会被割伤。

甲虫很有灵性的围着花铃身边飞了一圈后，瞬间如箭矢般，全部飞入了老妇人的腹腔中。

几个呼吸后，甲虫们合力抓起了两个血糊糊的东西，飞到了杨振国身前。

杨振国双手捧着两颗温热鲜红的肾，心情一阵复杂。

因为眼前的老妇人已经奄奄一息了。

杨振国纠结了许久，低沉的声音终于缓缓响起：“如果你能坚持一下，我可以让你看看小丽。”

“不，不用了，我不想让小丽知道她有这样的一个妈妈。”

老妇虚弱的喘着气，眼中的光芒渐渐消散。

老妇用尽所有力气，朝着躺在不远处的卜仁看去。

“我，我可以最后听一次小美的心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