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海中的乌乌没有回答,倒是渺渺甜甜道:“烟烟,乌乌还在睡着。”
它说着,将藏在花瓣中的乌乌,露出来给她看看。
乌乌蜷缩着身体,黑色身体上,长出金色纹路,似乎正在升级。
此时不好打扰它!
许烟烟目光一转,抬手装作整理头发的样子,敲敲白玉簪子。
“嘿,起床干活了!”
白玉簪子极小幅度的动了一下,似乎在表示着不满。
……
“出门历练了?”
“她这么快到筑基期了?”少年喃喃自语道。
幻剑山的竹林篱笆旁,此刻立着一个少年,宽肩窄腰,小麦色的皮肤,单眼皮下的神色显得茫然。
他一听说许烟烟从秘境出来,挤掉他们之前积分,又得了第一的消息,便风风火火朝幻剑山而来,好不容易摸到此处,却发现她不在。
“那就等你回来,我再来挑战你!”这少年说完,将战帖放入篱笆旁的小木箱内,转身离开。
来时匆匆,去时脚步坚定。
……
往昔镇繁华,夜市会开到很晚,但由于最近美貌少女失踪案一事,传的沸沸扬扬,所以近日很少有美貌女子夜晚上街走动。
镇子东边多为民巷,居住的大都是本地人,偶尔夹杂着一两个被往昔镇风土民情吸引来的外地人。
钱婆婆是这一代有名的包租婆,她的工作就是每天带人看房,租房,收收租金,喝喝茶,日子过的不要太潇洒。
今日,她刚刚租出去一幢小院,租户是一名身穿白裙,戴着同色面纱的少女。钱婆婆多跟人打交道,一眼便看出这少女身上布料价格不菲,因而,她这套院子,租金也收的高。
大概是那姑娘租金付的爽快,钱婆婆离开前,特意好心叮嘱她一句:
“姑娘独身前来陌生地方,切记晚上不要出门。”
又怕吓到租户,补充道:“姑娘美貌,我怕姑娘遇到歹人。”
那姑娘点点头,算是接受她好意。
钱婆婆这才提着钱袋,钥匙,赶往下一个地点收租子。
她一走,这姑娘就扯了面纱,自顾自道:
“不出门,如何碰见歹人?”
待到夜色来袭,华灯初上,往昔镇夜市最盛之时,那白裙姑娘悄无声息出了小院,赶往市集。
她身穿白色襦裙,挽着单环髻,头上插着一根白玉簪子。
虽遮去半张面容,但露出一双大眼,眼尾下垂,带着楚楚动人的风姿,只是轻轻瞥人一眼,将人的魂就要勾去一半。
迈着猫步,扭着细腰,一晃三停,身若扶柳,目带三分风流,七分笑意,一路从市集头,晃到市集尾。
摸摸东边的荷包,对面的竹笛,闻闻西边的糕点,河畔的糖藕。
只要是与她对上的,无一不感叹她的美貌,热情推荐自己的东西。
偶尔遇上一两个热心的,提醒她:
“姑娘,最近夜晚不太平,买完东西还是快些回去吧。”
她娇弱无知的睁大眼,眼神清澈愚蠢:“哦,是吗?”我今日刚来这边,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那热心的便对她解释一二。
也有遇见那风流纨绔的,上前就要扯她面纱,调戏的:
“美人,不妨随我走,爷疼你!”
她便翻个大大的白眼,装作听不见,绕道而行。
那调戏她之人,也不会跟上她的脚步和速度。
从夜幕初上,夜市初开,一直游乐玩耍到夜市关门,她这才兴尽,打算回家。
她手中拎着在夜市上买的糕点小玩意儿,慢悠悠朝小院而去。走的开心了,还会哼上两句不成曲调的词儿。
“池塘深,荷花红,鱼儿鱼儿你慢慢游,水草深处不是家,何时来上钩……”
单环髻上的白玉簪子差点从头上掉落下来,许烟烟“哎呀”一声。
用手掩饰性拢拢头发:“阿娘说得对,我这发质,当真无人能比。”
说着便咯咯娇笑起来,生怕别人不知她美,还很招摇似的。
在人烟稀少的东巷中,显得渗人又可笑。
卫简差点从她头上跌落:她有娘?净会胡扯!
乌云遮蔽月亮,小巷中失去了月色照明,一下黑暗起来,只能仅凭着道路泛白,隐约知道该往哪走。
白玉发簪莹润,似有流光闪过一瞬后,恢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