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那惨叫声中，停下脚，将不小心碰到他脸的脚尖，在他身上蹭着擦拭。

“想好了吗？说不说！”一个还被抓还要护脸的人，不怕他不说实话。

“我说。”那人趴倒在地，低声道。

……

阳春三月，柳枝抽条儿，百花争相盛放，端的是春日好时光。

往昔镇的勾栏中，人来人往，有来听曲儿的，有来看戏曲杂耍的。

新的一年，正是上新之际，各种门类的玩乐，都在变着法子吸引人目光。

一个穿着鹅黄色春衫的姑娘，拽着一位身形修长的男子，跑进百艺楼。

“李游师兄，你快些，这百艺楼可是往昔镇最好的戏楼。今日立春，定有新戏要上，若不快些，待会儿就买不到前排座位了。”

被称为李游的男子，宠溺的看着牵他手的人。目光也如同这三月阳光，温暖和煦。虽明亮，不灼眼，虽灼热，不逼人。

“我们出来可是历练的，知知你整日就知道往这百艺楼里钻，若让师傅晓得，定饶不了你。”话虽如此，语气中却无责怪之意。

“哎呀，我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听得我耳朵都要长茧子了。”知知脆声回复。

他们到的不早不晚，虽没买到前三排座位，但也算靠前。

因而，那鹅黄衫女子还算满意。

好戏开场，台上戏子扮上，开始咿咿呀呀唱起来。

知知嗑着瓜子，满脸痴迷，随着台上的哼唱摇头晃脑。

李游对戏曲兴致不高，只是师妹喜欢，他便陪着，全程都在走神中。

台上一曲结束，台下掌声轰鸣，有捧场的，有高呼好听的，有的忙着散银子，有的准备收拾离场。

大家沉浸在戏曲故事中，三三两两讨论着。

百艺楼中，气氛大好。

李游也起身，准备带小师妹离开。

就在此时，变故突生！

一柄不知从何处伸来的，出了鞘的长剑，眼见着就要朝知知刺来。

知知被吓的呆愣在原地，李游见拉她躲开已来不及，便以己之身，挡在了她身前。

眼前白光闪过，面上一痛，嘴里开始尝到血的腥味。

接着，便是知知挂着泪，脸上惊恐，害怕的神色，在他眼中放大。

他颤抖着抬起手，安慰道：“知知，别怕！”

知知却像傻了一般摇头：“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