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着秋千越荡越快,越飞越高,屋下那棵树的树枝发出痛苦呻吟。
许烟烟和卫简从争论中回神,一同看向院子角落,秋千所在地。
渺渺花瓣舒展,花叶莹莹泛光,散发着喜悦与开心。
在蒙蒙的柔光中,它似乎变成一个坐在秋千上的小女孩,小辫在空中肆意飞舞,穿着白色绣着山茶花的小肚兜,绿色蓬蓬裙,肤色如雪,五官娇憨。
这是?
“化形后的样子。”卫简显然也看到了。
许烟烟正想追问一句,渺渺何时化形。
就听见渺渺“啊”声。
绿荫小筑开着禁制,它像一个透明半扣的碗,无人侵犯时,看不见影踪,有人碰触才会显形。
渺渺秋千荡的又快又高,一时不察,飞了出去,撞上禁制,又被弹回,落在地上。
小女孩不见了,只剩一只被摔得蔫蔫巴巴的山茶花,趴在地上委屈的掉金豆豆。
“呜呜呜,好疼~”
许烟烟不忍,万物成精化形,有意识,就会体会到世间百感,酸甜辣,疼痛苦。
本想说她几句,只化作叹息。
“渺渺乖,不要哭,再哭就不美了!
你可是花王,这院里的花花们可都是看着的。”
渺渺平日就极爱面子,哽咽两声,果真停下。
“可是我还是好疼!”它撒娇道。
许烟烟给她一支冰糖葫芦,本因它辛苦一日,买的,现在用来哄它不哭,也算物尽其用。
“烟烟你真好!”
渺渺拿到糖葫芦,喜笑颜开。
将它哄去一边玩耍,许烟烟接着问卫简。
“渺渺何时能化形?”
“说不好,需要机缘。”或许很快,或许很慢。
他说完看着她。
许烟烟:?
“我的呢?”
许烟烟明白了,冰糖葫芦啊:“没你的!”
渺渺陪她辛苦一日,他在家赖一天,况且,他那么贵,她用不起。
卫简脸又黑了。
……
许原楼看着榻上肿成猪头之人,眉头紧锁,面露疑惑。
“父亲,谢师兄没事吧?”许漾月见父亲脸色,神情更加不安。
“没事了,幸好来的及时。”
“他怎么弄成这样的?”
朱意抢先将来龙去脉说一遍,他看出漾月师叔心神不宁。
“你是说他被蜂虫蛰,后服了丹药?”
“何种丹药,拿给我看看。”普通蜂虫不会差点将他毒死,有问题的怕是丹药。
许漾月忙掏出丹药。
许原楼拿出一颗,看起来很正常,放在鼻下轻闻,药味正常,又尝一点粉末,味道也是对的。
他刚放下丹药,神色一变。
立刻抬手对自己大穴一通按,接着将那入口的粉末吐出,嘴唇泛青。
“父亲!”许漾月惊呼。
许原楼服下解毒丹,挥手:“我无事。”
“这丹药你从何处得来?”
是谁想害我们云泽宗?
“这丹药是烟烟从秘境回来带给我的,说是自己炼的。”
“但是父亲,烟烟不会害我!”许漾月解释。
许原楼点头,许烟烟虽做事豪放不羁,但不会有害人之心。
朱意听言,在旁边插话:“烟烟师叔也送了我几瓶。
我还没来得及用。”
“都交予我吧,查过再说。”许原楼总结。
许漾月和朱意称是。
他们一同将眼神放在谢星辰这个试药的倒霉鬼身上,有庆幸,有愧疚,还有说不清的侥幸。
“今日之事,对外就说是蜂虫有毒。”决不能让丹草峰焕碧那个老婆子攀扯上幻剑山。
许烟烟不会害自己人,要怪就怪他自己起贪念,非要凑来幻剑山!
“是”
“是”
……
许烟烟第二日去万物街支摊,卫简声称太无聊,非要跟着一起。
许烟烟丑话说在前面:“摊子小,付不起昂贵的工钱,顶多一根冰糖葫芦。”
卫简见她抠门样,只能签订不平等条约。
“今卫简为许烟烟做工,酬劳为一根冰糖葫芦。
签订人:卫简”
许烟烟嘚瑟的将签过名的纸,揣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