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在许烟烟脑海中电光火石间闪过,但她没抓住。
看着身前弯腰下拜的姐妹二人,许烟烟揉揉头,上前将二人拉起。
“既然这样,那就一起去云泽宗吧。”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宗门内只收有灵根的弟子,薄荷你早做打算。”
薄荷闻言,喜上眉梢:“不瞒仙人,我自知无资质在身,只是放不下妹妹罢了,能去往仙山宗门,即使我在山下居住,能偶尔见见妩花,见她安好便行。”
许烟烟见她早有打算,放下心来,也省的她多说仙凡有别的伤人之语。
“那便准备准备,等我几位小徒回宗门,带你们一同回去便是。”
薄荷惊讶的神色在面上一闪而逝,似乎想问许烟烟为什么不回去,但她聪明的没有开口。
许烟烟不是成衣铺子中的言因,她不敢造次。
——
太阳西下,月亮爬上树梢屋顶,露出皎白的脸庞,害羞般半遮着脸。
纪安郢穿着一身黑衣,手中拽着和他一样一身夜行衣的亦苏。
“师弟,拜托了,你就与我同去处理尸骨,就当是师兄我欠你个人情。”
懒洋洋的亦苏北他拽着飞出,他无语道:“你都将我哄骗出来,先斩后奏了,还说什么拜托的虚伪之言。”
纪安郢见他这般语气,知道他同意了,语气中不禁带上喜悦:“就知道师弟是好人。”
好人?亦苏不置可否,突然想起苏诺那个臭小子不在,回头四处探望。
纪安郢猜到他的心思:“别看了,小师弟已经在湖边等我们了。”
“你不怕那个小马屁精跟许烟烟说吗?”
纪安郢先瞪他一眼,随口才开口:“那是师父,你直呼其名是大不敬。”
“再说,师父今天才送了我们簪子,你回头就不敬她,是白眼狼行为。”
纪安郢因为南王府的事,对许烟烟充满感激之情,心里已经正儿八经认了这个师父,自然容不得亦苏冒犯。
亦苏见他这么说,心中暗道:许烟烟怕是有毒。
又想到自己的攻略到现在还未开始,便有些发愁,再看看自己短手短脚的样子,安慰自己:罢了,再等等,最起码等我长大再说。
两人各自想着事情,不多久,就在湖边降落。
黑色的夜行衣融进夜色中,纪安郢打个响指,指尖亮起一团小火苗,打破夜色。
身后的草丛中窸窸窣窣一阵响,露出一张熟悉的小脸。
接着那人扒开草丛,从树丛后跳出来。
纪安郢将指尖的火苗灭掉,周围恢复黑暗。
三人站在湖边,对视一眼,相继跳入湖中。
三声扑通后,湖面恢复平静,偶有几颗小水泡冒出湖面,引起不了任何人的注意。
许烟烟在湖边凉亭的屋顶上挑眉,她本要打算趁着夜色出去打开阵法,路过此处,见有灵力波动,停下便看到三人跳了湖。
他们要去做什么,不言而喻,她现在赞同南王妃早间说的话了:男孩子就是调皮的紧。
又想到这湖中都是白骨和食人鱼,三人虽灵力低微,但好歹有灵气傍身,也不至于吃多大的亏,遂顿了顿,便朝着府外去了。
夜间的梧桐巷静悄悄,偶有一两声野猫的叫唤。
月光将许烟烟的身影在月色下拉的长长,有些孤寂。
她在阵法边缘停下,试探着走进阵法。
一入内,阵中景物变化,再不是梧桐巷的宅院模样,而是一副春日山居图。图中有春景,茅草屋,漫山灼灼开着的野花,叮咚的溪水,清风拂面,吹起她面颊上的碎发。
她此刻立在田埂上,田中还有插秧的老人,小孩踩着满脚泥巴,跌坐在田埂上。
许烟烟的到来,使他们都将目光对准了她。
老人抬头开口:“姑娘找谁?”
小童哇哇大叫:“仙女姐姐是从何处而来?”
许烟烟直觉不能随便搭话,便闭口不言装作哑巴。
那老人和小童就这般直直的望着她,眼神从友好,慢慢变得犀利严肃,到最后恐怖起来。
“是误入还是有意而来?”
那老人摸着手中的秧苗,神色诡异。
许烟烟额上沁出冷汗,感觉再不回话会被攻击,因而假意道:“不知为何就来了此处。”
试探道:“老人家可否告知这是哪里?”
她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