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别死的太早了，我可没想杀你。”

听到养菇人自暴自弃的话语，林曲摇了摇头，相比之下，他还是更喜欢先前那个桀骜不驯的养菇人。

“你说什么？”

没有等到死亡先到来，养菇人因林曲的话提起了一些精神，躺在地上的身体微微一晃。

没有人想死，虽然养菇人现在的状态也不怎么能算是人，但求生的意识还是有的。

“很简单，臣服，还是死亡。”

林曲没有过多废话，言简意赅表达出了自己的目的。

养菇人抬起手臂，不断有被腐蚀的尸菇掉落。

“凡人，你已经杀死我了。”

他能感觉到体内的尸菇正在急速减少，恐怕再过几分钟，他就会彻底死亡。

这个过程他完全无法阻止，他并没有应对这种情况的方法。

“我真想杀你直接一把火烧了还干净点。”

林曲呵呵一笑，看着被腐蚀光环化为无数黑色液体的尸菇，挥手洒出一片纯白色的火焰。

“你——”

在养菇人愤慨的呼声中，纯白色火焰涌入了养菇人体内！

果然！这个人类根本不可能有什么好心！

养菇人闭上眼，等待死亡到来。

他先前见过这些火焰，这种纯白色的火焰对他有一种天然的杀伤力，对他的伤害甚至会比腐蚀来的更加强烈。

如此猛烈的火焰，恐怕自己的下场也只有被烧成灰。

火焰掠过养菇人的躯体，一些尸菇化为灰烬。

剧烈灼烧感很快褪去，养菇人再次睁开了眼。

他还没有死。

感受到了体内还存有一部分尸菇，虽然状态都不怎么好，但依旧没有了腐蚀的状态。

而那种纯白色的火焰也全部消散，他一抬头，便对上了林曲玩味的眼神。

很显然，正是那种火焰清除了他身体里的腐蚀状态。

不过也因为那股火焰的缘故，他也受到了不小的伤害。

如果想要恢复到之前，恐怕需要一段时间。

“感谢您的恩德，主人。”

养菇人很快便搞清楚了自己的定位，拖着重伤的身躯，双膝下跪，朝林曲拜倒。

林曲抬手，血刃在空中划出一道符号，落在养菇人身体上。

不用明说，养菇人也能感受到一股十分危险的力量包含在其中。

这是限制他的手段。

恐怕自己的性命都在这个印记之上了。

这个人类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会这么强？

养菇人此刻回想起来，林曲的一切行为都是如此游刃有余，他毫不怀疑，如果林曲动了杀心，自己根本没有任何反抗的能力。

“我将为您效力。”

一想到此，养菇人更加卑微了几分。

“嗯，起来吧，你还记得你是谁吗？”

做完这一切，林曲问道。

“我？我是……”

被问到这个问题，养菇人开口便想要回答，可就在想到这个问题之时，脑中一片混乱。

无数记忆碰撞，但又互不交汇，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我……是养菇人。”

沉默了片刻之后，他回答道。

既不是传承虚影原本的灵魂，也不是被传承人的灵魂。

这就是有毒的传承虚影的通病。

这种情况下诞生的存在远比一些怪物难对付的多。

别的不说，虽然养菇人展现出的战斗力也就一阶上位水平，但是如果真有人把他当成一阶上位的怪物，恐怕会大吃一惊。

哪怕是在林曲的操作下获得了一部分掠食天使力量的周旭，对上养菇人，恐怕都很难应对。

甚至是一些弱一点的二阶下位，对上养菇人恐怕都讨不到好处。

“那就这样吧。”

林曲了解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事情，也没有继续追问。

既不是人类也不是怪物，拥有介于两者之间的灵魂，这种状态并不稳定。

再问几句，搞不好想起了什么记忆之后，这玩意就暴走了。

那林曲就白费了力气将其收服了。

林曲指了指地上的这些尸菇：

“还能用吗？收拾干净好走了。”

刚才在清理养菇人体内的腐蚀的时候，他顺便把地上那些尸菇也清理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