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号一样的新收录机赔偿。
双方唇枪舌剑互不退让,民警左说右劝,最后争议就在那台收录机上,汪伟杰在争论时说话有些难听,说自己父亲是江南省委副书记,自己是政法大学生在校学生,暗喻民警不懂法,李卫东是法盲,派出所所长在一旁不愿意了,形势倒向李卫东,改判汪伟杰陪给李卫东一台同一型号的全新收录机或2000元,把汪伟杰暂时拘留24小时,让苗春燕出来筹集钱或买新收录机,既然有大领导,后台找关系捞人也行,24小时内苗春燕没有带着新收录机或2050元钱到派出所,派出所又没接到分局领导的指令,就要通知政法大学领导带钱来领人。李卫东四人则交完罚款回家等着收新收录机或钱。
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苗春燕懊恼的说:“开始我也觉着这事儿我们占理,派出所明显偏向了李卫东他们,现在冷静想了想,派出所最初的调解意见还是对我们有利,50元的治安罚款我们当时就能拿出来,若果听了派出所民警的裁决,同意出维修费的话,即使京城没有维修店,将收录机寄回日本修好再寄回来,维修费和邮寄费顶多三五百块钱也就到顶了,我自己能拿出这些钱,当时没带,伟杰自己回跟同宿舍同学凑凑也没问题,我下周还给人家就是,伟杰真不该拿高干身份压人家,还说那些过头的话,现在好了,两千多块钱啊,一时半会儿在京城根本凑不齐,到了周一,派出所把违法通知书给政法大学寄去,钱一分不少拿,伟杰至少还得背个记过处分,这种事没法跟家里说,说了我会挨骂,伟杰准得挨打,他爸是军转干部,比我爸脾气好不了多少,哪里会找关系捞人?姬羽,你不是在暑假勤工俭学挣了2千多块钱吗?还没用吧?借给姐救急吧?哎呀!你这家伙怎么幸灾乐祸呢?有没有钱?借不借?给个痛快话。”
姬羽听到后面实在憋不住笑,看春燕都快翻脸,这才止住笑连连点头:“没问题,小菜一碟,姐,你把心放到肚子里,只要是钱能摆平的事儿,那就不叫事儿,明天一大早我带着钱陪你去京城,保证不误中午给姐夫摆压惊酒。”
春燕立时转忧为喜:“这还差不多,明天你有空吗?下周就要期末考试了,不会影响你成绩吧,要不,还是我带着钱一个人去吧。”春燕嘴上是这么说,但心里是十二万分想让姬羽陪她去,虽然她的社交能力远超姬羽,但跟混混打交道,从派出所捞人这活,对女人来说还是有相当的难度,心里是真犯怵。
“说啥呢?你是我亲姐,我落难时你挺身而出,你遇到事我往后缩是男人吗?啥也别说了,快回宿舍休息吧,明天最早一班去京城的火车,是武汉到京城的那趟特快,5点02分到燕州,四点钟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
“那么多钱你没存在银行吗?银行要上午8点半才开门营业呢?”
“没存银行,就在这办公室呢,我这学期除了值日回宿舍,都是在办公室睡,明天早上拿上钱就走,方便得很,你就放心回去休息吧。”
春燕苦笑道:“你也不看看表,都11点多了,宿舍楼大门都锁了,我可咋回去啊,我看就在你这儿跟你对付一宿吧。”
“在这儿?在这儿只能打地铺,我这儿只有一套铺盖,给你了我就没得盖了,要是夏天还行,这天寒地冻的——。”
“你能打地铺,我就不行了?一套铺盖就一套铺盖,事急从权,咱俩合伙盖,我是你姐,你是我弟,咱俩不说谁能知道?我相信你人品,就是你把持不住,我要是不从,你还能把我咋的了?”
“那绝对不能,就姐姐您那抬膝一顶我半条命都没了,小弟哪儿还敢有非分之想?可是我这儿也没有你的洗漱用具啊。”
“合用你的,这时候哪里还顾得上那么多讲究。”
“哦,那你先去刷牙洗脚,我再热壶水把被褥铺好。”姬羽先把暖壶里的热水倒进牙缸一点儿,再把其余热水全部倒进脸盆,把牙缸、牙刷、牙膏递给春燕,端着热水盆去水房兑成温水,端回办公室。之后用毛巾沾水把春燕脱下的呢大衣下摆的泥水渍擦干净,挂在椅子上,靠在暖气旁。又打开柜橱拿出用破皮袄改的褥子铺在地板上,上面铺上褥子床单棉被,枕头只有一个,他把两本大开版书籍放在枕头一边自己枕。等他拾掇好了,春燕也洗漱完毕,当着姬羽的面大大方方脱了高领拉毛驼绒上衣和毛线裤,穿着一身粉红秋衣秋裤进了被窝。
姬羽等热得快把水烧开,也简单的洗漱一番,倒了洗脚水,熄灯脱了毛衣绒裤,也是一身秋衣秋裤钻进了被窝。本来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