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心的像个得到礼物的孩子。
银牙一咬,利索撕开,嗦进小嘴。
“先漱口。”作为手艺人的杨辰安有轻微强迫症。
“家里一粒灰尘都找不到,你觉得我嘴里能有脏东西嘛。”白雨瑶哼着小曲,对着辣条呼哧呼哧。
我又没仔细看过你的嘴,更没尝过,我哪知道。杨辰安将包袱挽在肩上:“我走啦,没什么事别出门,谁来了也别开门。”
“知道啦,早点回来。”
白雨瑶挥手告别,美滋滋的将剩下两包辣条捧在怀中,一蹦一跳的回了房间。
......
浅溪镇杨辰安来过几次,熟悉的很,听说这里有一家店,种类格外齐全。
开在幽深小巷,至于卖什么的,懂的都懂。
“小哥,黄老爷府上怎么走?”杨辰安站在饭馆门口,向一名正在招呼客人的伙计问道。
那名伙计上下打量了着杨辰安,见他一身灰色长袍,头戴五岳冠,不答反问道:
“你是来帮黄老爷处理白事的?”
“正是。”
伙计一下来了精神,将白色的抹布搭在肩上:“前面直走右拐,那间最大的院子便是。”
“多谢小哥。”杨辰安作揖,正准备离开。
“等等。”伙计忙拉住他,“听说黄老爷家的公子死的很蹊跷。”
“怎么死的?”
“昨天黄公子一大早去西南角的森林里打猎,为了追一头野猪迷了路,后来被仆人发现的时候,整个人早没了气息。”
这些年杨辰安料理白事的过程中,遇到各种死相的,有受不了家庭暴力喝药的;有耐不住寂寞,自个玩死的;有醉心于耕地,力竭而亡的。
总之各种各样的都有,早已见怪不怪。
“是不是遇到猛兽了?”
真这样的话连尸骨都没有,只能帮黄老爷料理一个衣冠冢了,杨辰安这样想到。
“比猛兽还可怕。”伙计神神秘秘道,“仆人抬着黄公子尸体回来的时候,一个个行色匆匆,虽然用草席盖着,还是被路人看到了,你猜怎么着。”
伙计见杨辰安摇头,他惊恐的语气:“全身枯萎干瘪,眼珠子凸起,脸上没有一丝肉,整个牙齿露了出来,大家都说他遭了邪祟。”
这死相倒是第一次见,但好像不关我的事,在下区区一个凡人,暂时无能为力。
客户虽然死的蹊跷,该料理的还是得料理。
杨辰安告别伙计,朝黄府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