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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齐凌内心深处总觉得心仪的对象应是韵味十足的淑妇而非初恋般青涩的少女,但被他人爱戴和敬仰的感受,仍使他如同品饮甘甜的佳酿。
一路风尘仆仆,使得齐凌与窦蓉的肤色加深,可爱情的滋养让他们看起来更加熠熠生辉,仿佛两块遗落在旷野中的瑰宝,未经细察,易被错认作普通石砾。愈是细细品味,愈觉其出类拔萃。
齐凌自认为已至三十六载春秋,尽管他所占据的身躯前主实际虚岁不过二十,加之从小娇生惯养,看上去也就不过十七八岁光景。
窦蓉此时年方十六,然而在这个时代,她已然步入待嫁女子的行列。她的身心成长速度远超二十一世纪同龄女孩,故而在外观上看去,她与齐凌的年龄差距并不明显。
两人并肩骑马而行,目光交汇间流露出脉脉温情,宛如一对新婚燕尔,携手归宁。实际上,他们在这段日子里确实以夫妻的身份示人——无论是投宿乡村,还是穿越州县,皆以此为掩护。
起初,窦蓉对此感到羞涩,齐凌亦感尴尬。然而不久之后,两人便产生了如同真夫妻般的默契。窦蓉不必言明,只需一个眼神,齐凌就能察觉她的冷暖;同样,齐凌无需开口,只需一抹微笑,窦蓉便能心领神会。
这对于齐凌来说,是两世为人从未体验过的亲密感应。有时他有意让战马稍稍落后一步,眺望窦蓉长发飘曳、衣带翩翩的身姿,一股梦幻般的感觉便会油然而生……
每当他悄然运转体内灵力,用左手轻轻点触右手,那清晰传来的刺痛感分明告诉他,此情此景并非梦境之中的幻境所生。
这确凿无疑地证实,此刻的他正身处于真实的世界之中。
“我比她年长二十载,出生于两个截然不同的纪元,怎可能不存在心障壁垒?”数次窦蓉勒住妖兽坐骑,回首嫣然一笑,耐心等待着齐凌,他便不禁暗自思量。
然而现实却是,代沟这一概念并未在他俩之间形成。除非齐凌刻意提及那些仅属于二十一世纪的秘闻典故,否则双方皆以当前修行界的认知为准,交流融洽,丝毫没有障碍。
哪怕齐凌偶尔流露出超越现世的洞见,窦蓉虽未能完全领悟,却总能镇定自若,只是抬首凝望他,眼眸之中满是敬仰之情。
仿佛在低语:“齐师兄,你的知识广博,实在令人钦佩。以往,无人能如你这般通达明理。”
这样一来,齐凌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过多展露自身的特立独行。面对事务,他尽量站在宋代人的视角,揣摩窦蓉的心绪,以此作为考量的标准。
他自信凭借着自身的修为与心智,能够做得不动声色。然而一次次下来,窦蓉还是敏锐地感受到了他那贴心之举,随之,她感动得泪水涟漪。
“齐师兄,你实不必这样顾及我!我学习能力强,即使不明白的事,只要你言传其中的道理,我确保不会让你重复教导第二次!”窦蓉深受触动,诚挚地对他说。
“这是我应当做的,毕竟我比你年长许多。”齐凌笑着回应,不愿让窦蓉感受到压力。“再说,我能从中体会到乐趣。”
这话令窦蓉先是连连摇头,继而又双颊泛红。
在这个修炼者盛行的时代,男子迎娶年纪相差甚远的女子为妻,乃是寻常之事。相差四载春秋,在诸多夫妇之中并不显突兀。
然而,凡事都能迁就妻子并乐在其中的,或许唯有齐师兄一人矣。也正因为如此,窦蓉既感到害羞又倍感幸福。
只不过,无论白天相互间的言语有多么甜美,无论白天的行为有多么体贴入微,待到夜晚歇息之际,齐凌总是自然而然地在其与窦蓉之间摆放一道防御法器——一柄长约丈余的灵枪。
此枪粗约二寸有余,犹如一座无形高墙,将二人分隔左右。
最初几夜,窦蓉始终忧虑不安,难以安寝。
她顾虑万一齐师兄心血来潮跨越这道“法墙”,自己倘若抗拒,是否会令他动怒?
更让她焦虑的是,假如自己未曾拒绝,就这样轻易地交付身心,是否又会遭到他的轻视?
然而,当翌日清晨她在齐凌的修炼之声中醒来,却发现自己的衣物与悄悄系紧的衣带依旧保持着原样,毫发未损。
几日后,窦蓉内心再次陷入了矛盾纠结。
她开始担忧,齐师兄始终不曾试图逾越那道“法墙”,难道根本不喜欢自己?抑或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