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上次我送的那份贺礼(回礼)可是“贵重”的很,这老小子旧事重提,不会是想让我主动补回份量吧。
“没错,上次善阳的儿子结婚,你不是送了一副鸳鸯图吗?‘莲花如妾叶如郎,画得花长叶亦长。若使花莲能并蒂,不须重画两鸳鸯。画好、字好,诗更好。虽然通俗易懂,但也寓意深刻呀!老夫当初刚看到这首新颖的诗初觉还没什么,后来无意间想起却是回味无穷啊!以前本来还以为这首诗是贤侄你找人作的,但如今看来,想必也是贤侄你亲自所作吧?”
原来不是嫌礼轻。我心里一松,装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淡淡道:“这算不上什么好诗,只是刚好衬个景儿罢了。呵呵,让伯父你见笑了。”
“贤侄呀!你是太过谦虚了,虽然这首比不得你那首送别诗,但更是浅显易懂,让人一看之下就牢牢记住了,事后回想往往又是余韵未绝。这才是诗品的最高境界呀!”
我可不懂什么诗品不诗品的,忙给自己夹了一口菜,含糊的应承了过去。而李老财好像谈兴正浓,又对那副鸳鸯图的画功和书法做了一番自以为是的品鉴,完了还问了我那个代笔之人,我只好如是说是自己手下的一个丫环,一时让李老财称奇不已,直夸香芸那丫头功底不凡,他的语气和表情完全是一副恨不得一见她的样子。而香芸这丫头现在正帮我管着粮油店、铁器铺、敬国神厕三处的账呢?我当然不会让她专门来见这糟老头子,对他的殷切模样视而不见。
好在不多大的功夫,由侍女端上了一盘热气腾腾的大白菜,我们三个男人马上把所有的注意力就用在了这方面,彼此丝毫没有什么客套的竞相夹筷而食。别看这菜普通,但越是普通的菜越能看得出炒菜之人的火候深浅。无疑的李雨薇这小娘皮,人虽然长得“糙”了点,但这厨艺是没得说的。三人只用了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就消灭了这第一道菜,还彼此都意犹未尽的抹了抹嘴。
接下来,我们三人都比较少说话,专等着上菜,来一盘争吃一盘,不知不觉间我感觉眼前这两个人也没有以前那么的特别让人讨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