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安,你如实告诉朕,你还保有几件天币。”皇帝此时已经无法保持他威严天下的派头了,完全一副赌徒等待揭盅的患得患失表情。
“陛下请恕草民斗胆,不知这天币是何物?”我装出一脸疑惑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向皇帝询问。尽管我知道这天币十有八九就是硬币,但既然我先前装作一无所知,做戏当然要做足。让这个老皇帝真地以为我对天币完全不知情。说实话,到目前为止,我除了硬币被他们叫成天币之外,实实在在是不怎么明了它在这时代的象征意义或者说是其他用途。在上次我“出售”了两枚硬币之后。就曾在私底下向多人问询过天币的传闻,但大概是所处阶层的缘故。我所问过之人都是一问三不知,俱称从来没有听说过“天币”这一词。
皇帝明显被我问的一愣,接着若有所悟似的,伸手从怀中掏出一个小木盒,珍而重之的打开了它,向我展示里面所装之物。只见在以黄色绸布为衬底的小盒内,赫然摆放着一枚银光闪闪地一元钱硬币,也就是这时代所谓的天币。
“就是此物,相信你不会陌生吧。”皇帝笑吟吟的看着我,并在第一时间合上小木盒重新塞入怀中放好。
“这就是天币吗?”我表演十分到位的目露惊奇之色,“草民曾把此物卖给了别人,它竟如此珍贵?”
皇帝脸色不由一变,急问道:“那你现在可还有此物?你都卖于谁了?”
我看见皇帝如此紧张此物,心念不由一阵闪转,照如今地情势看,他之所以知道我藏有天币,十有八九是从荣掌柜和李狗官两人或其中一人那里得到的消息,而结合先前老皇帝地“礼物贵重”一说,李狗官八成是拿上次我“抵买”给李老财的那枚天币做了寿礼。
“陛下,草民斗胆相询,这天币到底有何来历?”我避重就轻的绕开了老皇帝的两个问题,换了别人也许不敢如此大胆,但我心中本来就没对这个行将就木的大楚皇帝抱有多少敬畏之心,何况我先前和他约定了“公平交易”的原则,加上我现在握有天币,买卖的主动权全在我,我当然要先探听清楚了行情再说。
皇帝的脸色不由一沉,旋即像是强压下了怒火,森然道:“天币是当年我朝皇太祖流传下来的遗物,一共九件,朕现在已经收集齐了五件,独缺四件。”
我一听之下,心中更是大奇,他说的皇太祖不就是李渊吗?他遗留下来的?难道他也是后世来的人,或者说还有其他自己未明的原因得到的?
在这时代呆了这么久,加上少还有点学问的老婆阿梅,我断断续续的相对简单了“晟国皇子争霸”之后的几百年历史。
我当初虽然隐隐猜测这时空的李渊有些不同寻常,但也没细想到他可能也是来自后世的人。但现在皇帝这么一解释,让我很是确信这个时代历史上的李渊真的有可能来自后世,他原本悲剧一生的转折点就是被两个儿子十面埋伏的时候,那时肯定在他身上发生了不同寻常的情况,或者说他有可能被后世某某人李代桃僵甚至借尸还魂。这些很有想像力的念头,在我心中一闪而过。
“陛下,不知这天币有何神奇之处?”我终于向这个当事人问出了心中积存很久的疑问。
“这天币历来是我皇家之物,要说有什么神奇之处的话,那就是此物质地古怪,非金非银,坚硬非常,很是容易辨认。”皇帝轻描淡写地就把我这关键一问给打发了。
我知道这里面肯定有关什么皇家秘辛之类的事情,皇帝肯定是不会告诉我的,只好无奈地继续问道:“不知陛下是从何处得知草民保有此物的?”
这一问可有些讲究,在我的猜测中李狗官是肯定上贡天币了,但那个荣掌柜有否上贡却是未知之数,还是询问清楚了比较妥当些。
“哼!谢怀安,朕是在问你,不是你在问朕?”皇帝终于忍受不住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无礼问询,勃然而怒。
“陛下,草民只是想把心中猜测的与陛下做一验证,别无他意。”这回我倒没被他“吓”得当场跪倒,在目前的情势下,我的气势若是弱于他,那这笔买卖自己无疑要吃亏了,而且动不动的就向他行跪,也未免太作贱了自己。
见我这一镇定自若的解释,皇帝倒没继续发怒,反而我还从他眼中读出了些许欣赏之意来。
“要朕告诉你也无妨,想来你心中也有数了。没错,就是毛县县令李善阳。他原原本本的向朕禀明了他所贡天币的前后来历。而且也是他推测说你不知藏有一件天币而已。现在看来,这李善阳显然没有猜错。告诉朕,你还藏有几件天币?”
我听他这一解说。心中不由又是愤怒又是惊奇,愤怒地是李善阳这个狗官实在是阴损之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