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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缝针

汽车飞快地行驶在路上,两人坐在后排,依旧保持刚才的姿势。段郁青神经紧绷,目光从未离开过秦陌。

伤口上紧按着的那双洁白的手也被鲜血染红。段郁青更加用力地把秦陌搂在怀里,手一刻也不放松地按着伤口。

秦陌脸色苍白,双手紧紧揪住衣衫来抵挡剧痛,同时她长时间的一言不发也让段郁青感到惧怕。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看向段郁青,映入眼底的是他阴沉的脸色。

“我没事。”秦陌看到他的样子,忍不住地开口安慰他。

段郁青却没回答她,紧绷的身体依然没有放松,眼神里的紧张显而易见。

秦陌看着他这个样子,才想起刚才的情景,苏媛不是也在吗?他和苏媛不是……正想着胸口前又传来一阵剧痛。

最终她还是忍不住好奇,用微弱的声音开口问道:“你和苏媛……”

“我和她没有任何关系。”还没问完就被段郁青的话截断。秦陌突然发出一声轻笑,只觉得那之前的一切都充满了戏剧性。

段郁青不明所以地看着她。

秦陌没法和他对视,像是抵挡不住他的眼神。

她望着窗外快速闪过的霓虹,不知过了多久她的眼神开始涣散。奇怪的是每当眼前快要模糊时都会被一阵轻微的颤抖惊醒……

“我在抖?不是吧……”秦陌心里疑惑,认真仔细地感受了一下才发现竟然是段郁青在抖,“他怎么了?吓到了?”秦陌心里不断发出一连串问号。

面对段郁青的反应也让她感到不知所措。

过了几秒钟,秦陌将手缓缓覆在段郁青紧紧按住伤口的手上,本想着安慰下他。

段郁青呼吸却一滞,但秦陌仿佛毫不在意地用力紧握住他。

“再坚持下,很快就到了。”段郁青以为是她忍受不住疼痛,低沉的嗓音带着温热直接传入秦陌耳中。

秦陌微微点头,完全放下心来,闭上眼感受段郁青的呼吸。

十多分钟后,车停到了最近的医院,下车后段郁青就立即把秦陌带到急诊。经过一系列流程后,秦陌就被带进一间急救室,段郁青则坐在门外的长椅上等待……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秦陌从里面走出来时脸色惨白,伤口上贴了纱布。段郁青看到她后立即起身上前扶住她。

接下来需要连续打三天消炎针,一个星期后还要去换药。

等打完针后两人走出医院已过了十二点,秦陌感觉一阵疲惫袭来。

段郁青却停下脚步,“缝了几针?”

“嗯?”秦陌被问得不知所措,但面对段郁青赤诚的眼神,只好直白地回答,“十二。”

……

接下来的时间,段郁青都一言不发,两人间的气氛冷下来。

段郁青把秦陌送到小区门口,下车后秦陌发现段郁青情绪不对,扯了个笑容,“段郁青,你好帅。”

“什么?”段郁青满脸疑惑,秦陌这措不及防的一句夸奖使他愣在原地。

秦陌认真的看着他,“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有任何心理负担。相反,我还要感谢你今夜奋不顾身的相救呢。”

……

“还痛吗?”尽管知道是一句废话,段郁青还是想问出口。

秦陌不想说假话,就用摇头代替。拙劣的演技一眼就被段郁青看穿,她只好换个话题。

“你的外套等我洗干净再还你。”

“嗯。”

像是听不惯段郁青简短的语言,秦陌走近到他身边,“还是这么高冷?”

亲近的距离很快就被段郁青拉开,“晚安。”

等秦陌反应过来看到的已经是段郁青的背影。

回到家,秦陌清洗完身上其他地方残留的血迹,然后将段郁青的外套粗略地看了下,到处都染了血不知道还能不能洗得干净,只好先把放在一边后走进卧室倒床就睡。

凌晨一点钟,房间里的灯还亮着,段郁青在卧室中仰头看着天花板,每当他闭上眼就会不断出现秦陌挡在他面前,被鲜血染红的画面,致使他无法入睡……

同样失眠的不止他一个,秦陌平躺在床上,身体越放松越能清晰地感受到疼痛,索性就戴上耳机听音乐缓解。

音乐每到高潮时就会引诱神经思考,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勇气为段郁青挡刀,或许是不想看到别人因为自己受伤。

第二天,城市的太阳照常升起,昨晚小巷子打斗的痕迹仿佛随着黑夜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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