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报哪了没？”

段郁青透过烟雾看向她的眼睛，思索几秒后摇了摇头，“你呢，想去哪？”

想去哪？想去环游世界。秦陌在心中天马行空，明知道段郁青问的是想去哪读大学，但她现在没有任何一个有关报志愿的想法。

“随便吧。”

……

到了晚饭时间，陆浔他们要点外卖，秦陌就拉着段郁青出去吃。

两人找了个安静的西餐厅，秦陌点了很多菜，还特意点了一瓶香槟。

菜上齐后，秦陌倒了两杯酒，“来，祝贺你高考成功。”

段郁青拿起酒杯还在犹豫，秦陌就自顾自地和他碰了杯。一顿晚餐下来，谁也没有再发起任何话题。

最终是段郁青抢先结了账，走出餐厅时天已经完全黑了，呼吸到室外的空气时，秦陌才闻到自己身上的酒味。

两人吹着晚风漫无目的地走着，跟在秦陌身后的段郁青再次看到了她身上的自由感。每当这个时候，他都会害怕秦陌会一直这样不回头地走下去。

“秦陌。”

“怎么了？”秦陌疑惑地回头看向段郁青。

“走慢点。”

……

不知不觉间他们来到一个偏僻的街道。突然听到一阵微弱的小狗叫声，秦陌停下脚步，顺着声音来到花台边蹲下查看，树丛里一片漆黑。

小狗似乎知道有人来，叫得更频繁了。但秦陌并没有看到它的位置，就在这时明亮的灯光照下来，她回头一看，是段郁青打开了手机电筒。

秦陌继续寻找小狗，终于在一处树杈错杂的地方发现了它，秦陌毫不犹豫地伸手进去抱它，一开始它还有些挣扎，但在秦陌的抚摸下它变得顺从。

秦陌小心翼翼地将它抱出来，终于看清它的模样，是一只小金毛，看起来只有两个多月大，段郁青蹲下用灯光近距离地照向它。

它浑身的毛很脏，从外表就能看出来有皮肤病，它的叫声非常微弱，还一直趴在地上不起。秦陌怀疑它应该是得了病才被遗弃的，而且不止是皮肤病。

“人生南北多歧路”出自吴敬梓《儒林外史》中的一首词《秦时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