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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从何处来

世界的意志。

或者说,宇宙的意志。

是万物遵循的绝对客观规律,还是背后所谓“创造”的造物者的随意设定?

值得肯定的是,客观世界是规律一以贯之的实际主体,就像台执行一切,不可转移的完美的机器。无论它创造了多少文明又摧毁了多少文明,亦或是把人类团团围住,遮上眼睛,捂住耳朵,它都是完美的。

因为它没有所谓的意识,没有幻想中的意志,于是它不再可怕,因为那就是它的本意。

连毁灭都是客观规律。

哪怕很多层次很多方面的问题我们都仍无法给出解释和应对策略,这些都是客观存在而不会动摇,就算人类撕心裂肺地吼叫,也不会得到改变和怜悯。

他们就像是那些漂浮在宇宙中的死星和零散摆放的尸体。

但所有的思考,物质的开端,都会有类似结局的启始。它正像穷极的消极的终结,初始的无法窥见同样让人着迷。

世界是否是浪漫的,依靠背后的造物主进行第一步推动,从而像个蹒跚学步的婴儿逐步走到现在?

于是,我们想到了它,世界的意志。

我们会肯定无神论的正确性,但,超出崇拜的范围,我们总需要知道一开始有什么,现在是什么情况,接下来应该做什么,未来会变成什么样,我们需要如何应对。

这很有必要。

于是,我们向不应存在的存在祈祷。

于是,那便成了宇宙的,世界的意志。

在2036年世界的次级骚乱戛然而止的现在,我们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接近这个意志的本身。

这是超自然的。

这又是科学的。

这是实际存在的。

又是理论空白的。

人们的信仰开始传播,无害化的事业在广泛扩张。因为祈祷的不止我一个,我们逐渐成了大多数。

而这一切恐慌和淡泊都来源于一次借助太阳透镜的观测。

放大的神空中,群星在死去,一种诡异的扭曲姿态在复制与粘贴。

那很恐怖吗?

是的,那很恐怖,像是在宇宙这块蛋糕中心挖了个硕大的坑洞。

可我就是个臭学材料的,一名隶属于“地球防御中心”(edc)科研部材料研究所的小科员罢了。在那一次观测时有幸参与,并一直接受持续的震撼直到现在就已经是我的极限了。

毕竟,不是谁都能见证宇宙在2046年7月28日死去。

现在是12月13日,宇宙成为行尸走肉已经5个月了,每次抬头望向天空,我都仍觉得那是场梦。

我可是个学材料的,怎么会参与宇宙观测站的事儿呢?

太阳透镜的观测可是个巨大的工程,哪里是我这个小人物能参与的呢?

我就是个社恐的材料工程师而已,现在是条躲在化学试剂堆里的草履虫罢了。又为什么会和研究太阳透镜观测的edc核心会议扯上联系呢?

“天工,今天又上班了?”

乐呵呵的杠铃似的嗓音百步可辨。

“早上好,钱包。每次当你用这个和空间站名字一样的称呼唤醒我行尸走肉的大脑时,我总有一种我还活着的错觉。”

我,荀天,回应道。

“你现在不活得好好的吗?”

眼前的男人摘下了防护眼镜,露出了硬朗的笑容。他刚刚在新传输设备的监督岗熬了一夜,闷得难过,逮住路过的荀天就聊了起来。

“不,我已经死了。”

实话实说。

荀天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在这两天里安然无恙地活着,每次窥看镜中的自己都仿佛是在看水中浮起泡沫的倒影。

虚幻的倒影中是一具必死的骸骨。

也差不多了,这副骨骸除了其上粘附着略显惨白的清秀后生的脸皮外,一点也看不出活人应当拥有的生气。

“这可不兴说呀,天工。”“钱包”双手在自己皱巴巴的蓝色管理服上摸来摸去,“真要是有啥情况还得你们这些高个子顶着。”

“你在找什么?”

“钱包”双手同时插入蓝底灰边的工裤口袋:“啊,找到了。”

他把一盒拆开的圆柱形糖果递给荀天。

即使是过了几十年,白兔奶糖依旧那么普通的受欢迎。

“哦,我不吃,谢谢了。”

“哈哈,新口味,味道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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