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们俩没处做人去。
说话间,顾乘风走到顾婉玉身旁,低声与顾婉玉安抚道:“放心,哥哥在,无碍的。”
顿了顿,顾乘风面上涌起了几分得意,低声与顾婉玉说道:“哥哥帮你报仇了,让他们俩丢一次脸。”
顾婉玉嗔怪的瞪了顾乘风一眼,轻声说道:“小心这两人记恨你。”
顾乘风只冷笑道:“这怕什么?我只是为了救他们而已,更何况,他们俩自己做出来这种恶心人的下贱事儿,难道还怕被人发现吗?”
顾婉玉和顾乘风咬耳朵的时候,一旁的盛枝意似是终于回过神来了,向一旁的小厮使了个眼色,道:“来几个人先救火,再将这两位客人送到其余的客厢房中去。”
两位小厮得了信,走上前来要搬运地上的两个人,却在下一瞬失了手,不小心没抓稳绸缎,绸被向下一滚,其中男子的身子滚落在地,翻了个身,发鬓披散间,露出了一直埋藏在锦缎里的一张面。
一双双眼睛落到地面上,紧紧地看向对方的脸。
下一瞬,一阵阵倒吸冷气的声音传来。
彼时隆冬,远处雪时梅枝摇晃,近处厢房大火喧腾,一片热闹间,四时苑内的夫人们都聚在一起,手里捏着团扇挡着下半张脸,一双双眼却眨也不眨的看过去,全都落到地面上男子的身上。
地上的男子虽然能瞧出来上了岁数,但却并不显得臃肿,身量挺拔,眉目间反而透着一股书卷端正气,一张脸更是生的朗月清风,俊美极了。
这是——
有人惊呼道:“这,这偷欢的人是——”
作者有话要说
推已完结文:《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宅斗爽文
那时天色已晚,冬日间的夜暗云沉沉,瞧不见一点星光,远处的廊檐下有灯笼照路,近处的客厢房藏在一处假山竹景后,此刻,能隐隐听见里面的人音。
燕惊尘只听了一耳朵便知晓,这男子是顾云亭。
他这人面上还是一副没什么表情的冷脸,但心底里的弦却已经紧紧的绷起来了。
没有人比他更在意顾云亭了,他在八百里开外听见一点顾云亭的动静,都要凑过来假装路过几十次,来瞧瞧人家在做什么,要是能抓到点顾云亭的错处就更好了——雄性发.情时的竞争欲在这一刻表现得淋漓尽致。
深更半夜,顾云亭来此处做什么?且,有什么人是不能让盛枝意知道的?
客厢房多是专门腾出来给宴会上的客人用的,寻常时候没有人住,只有丫鬟每过三日会过来打扫。
所以,此时这两人约见在此,是不会被人发现的——他们也没想到,会有一个在暗处里的燕惊尘虎视眈眈。
燕惊尘一步一步走过去,身体像是一只灵巧的雨燕,轻而易举的翻跃到了房檐之上,缓缓蹲下后,掀开了一块琉璃瓦,从上往下看。
这间客厢房陈列简单质朴,一桌一床,临窗没有摆矮塌,只贴着墙面摆了一个黄花木架,其上摆着一个圆口白釉宝花瓶,而在厢房内,顾云亭正与一个女子面对面而立。
夜间素月流辉,穿过木窗薄纱,落到女子纤细的身影上,对方一抬头,露出一张娇柔面来。
那张脸山黛远,月波长,暮云秋影静年芳,月色一打,更衬得三分温润柔美,一副端庄模样。
正是顾云亭的养妹,现养在顾老夫人膝下的养女,柳惜娘。
柳惜娘生了一张楚楚可怜的瓜子脸,抬起眼眸看人时,那双水杏眼格外惹人疼惜。
此时,柳惜娘正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望着他,哽咽着道:“云郎许久不来看我,我心头难过,便想偷偷来瞧瞧你,你放心,我一路小心,只有相熟的白嬷嬷引路,不曾叫任何人发现。”
说话间,柳惜娘像是一团轻薄的雨雾般扑过来,柔弱的攀附着顾云亭的手臂盈盈落泪,一副没有顾云亭便不知道如何活下去的模样。
柳惜娘与盛枝意是完全不同的女人。
盛枝意是枝头上的凤凰,叫人捧着追着,顾云亭在她面前永远要低上一头,他是个男人,偶尔也会觉得憋闷。
而柳惜娘能很好的纾解这种憋闷。
柳惜娘像是解语花,总会柔声安慰他,永远听从他,迁就他,让顾云亭能够感受到男人的尊严。
所以柳惜娘摆出这张脸思念他、仰慕他、怕失去他的疼爱的脸时,顾云亭便心柔了两分。
顾云亭的眉头渐渐便松开了,原本带这些指责的语气也软化下来,拥着怀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