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害了你？祖母定会给做主。”

顾乘风咬着牙关，垂下眼眸，道：“祖母，是孙儿一时想岔了路。”

顾老太君只觉眼前一黑，天都要塌了啊！

她的宝贝孙儿怎么会干这种事啊？

只是一个念头间，顾老太君便面色狰狞的看向一旁安安静静的跪着的顾婉玉，大声斥道：“是不是你这个小妖精蛊惑了我孙子？我孙子平日里孝顺正直，怎的和你一起去了一趟宴会便出了事？”

顾婉玉咬着下唇，不敢言语，倒是一旁的顾乘风骤然睁开眼，与顾老太君道：“祖母，与婉玉无关。”

他男子汉大丈夫，一句话一件事，敢作敢当，今日既然已经被全盘戳穿了，那就让他来偿还，不要怪罪到他的婉玉身上！

他是真的爱他的婉玉。

顾婉玉感动得热泪盈眶，垂下头，紧盯着自己面前的砖块地面。

而顾老太君却是当场崩溃了，一副不敢相信的模样。

就在这时，一旁的顾云亭终于开口了，他看向盛枝意，冷声道：“盛夫人，事已至此了，你直言到底要什么吧。”

顾云亭太了解盛枝意了，如果盛枝意要杀顾乘风，那顾乘风早就死了，她既然将人送回明这件事还可以谈，还有回转的余地。

盛枝意显然不想将事情做绝、不想将这件事闹大。

那就说明，只要顾府给出来足够的补偿，盛枝意是可以将这件事揭过去的。

盛枝意听见顾云亭的话，抬眸扫了顾云亭一眼。

彼时天边已经泛起了淡淡的鱼肚白，闹了一整夜，顾云亭眼下都是乌青的，穿着中衣、披着外氅，踩着一双靴子，发鬓凌乱，瞧着狼狈极了。

但这远远不够。

盛枝意要让他更狼狈，才能磨平她上辈子的恨意。

所以，盛枝意笑道：“这两人想杀了我女儿，那就请顾大人还我一条命，顾婉玉和顾乘风，你杀了一个给我，这件事便过去了，我不会报官，也不会再令做报复，你我之间，就此平了。”

盛枝意昂扬的声调里带着几丝笑意，说着杀/人的话，但每一个字儿中都能听出游刃有余的把控，慢悠悠道：“严父教子，应当的。”

随着顾婉玉的声音落下，整个院落的

人都被震慑住了。

所有的丫鬟们都忍不住窃窃私语。

“竟是要杀一个孩子吗？()?()”

“一命还一命，也是应当的。13()_[(．)]131913。?。?13()?()”

“那些家法严明的府门里出了这种事，打死孩子也正常。()?()”

“那要打死谁呢？()?()”

“还能有谁啊——”

断断续续的讨论声中，柳惜娘的丫鬟转而从人群中逃跑，悄咪咪的去告知柳惜娘了。

而院子内的顾云亭听见这话时只觉得心中一缩。

杀一个孩子——

这两个孩子都是他的心头肉，但顾乘风可是长子，是日后要进朝堂接他衣钵的孩子，要杀的话，他只能杀一个顾婉玉了！

毕竟，顾婉玉本身就是一个女儿，价值比不上顾乘风，而且，顾婉玉可是柳惜娘的孩子。

虽说他从未因为柳惜娘背叛他的事情而苛待顾婉玉，但是在他心里，顾婉玉的地位早就一降再降，降到在他心里，已经毫无地位了。

所以，这件事其实并不需要商讨。

而一旁的顾云亭和顾婉玉听见盛枝意的话时，两个人都是一惊。

他们俩也知道，顾婉玉在这个家里不受宠，所以一定要杀的话，只会杀一个顾婉玉。

顾婉玉顿时大惊，慌乱的往顾乘风的身后躲避。

顾乘风也跟着站起身来，用自己单薄的脊背护着身后的顾婉玉，一副要跟所有人作对的姿态喊道：“不行！谁敢动婉玉，便先杀了我！”

说话间，他竟然将顾婉玉头顶上的簪子抽下来，顶在自己的脖颈上，大声喊道：“要死，就让我先死。”

顾婉玉躲在顾乘风身后，感动得一塌糊涂。

顾云亭此时还未想好到底该如何做，他也不想背担上杀子的罪名，见顾乘风反应激烈，也有些迟疑。

而一旁的顾老太君却是个根本不在意顾婉玉的，听见顾乘风这般说，顾老太君还有点恼怒，拧着眉呵斥道：“乘风，你这是在做什么？你的命和她的命怎么能一样？你是顾府的嫡长子，以后可是要做大官的！顾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