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我之前教你的,让那些丫鬟嬷嬷们去收拾残羹。”
盛瑶光自觉领了个要紧事儿做,立马挺直腰杆,道:“是。”
盛枝意便丢下盛瑶光离开,随着盛右相一道儿行向了后宅。
他们走了没几步路,一直留着的盛家姑姑便也跟上。
三个人静默的行在月下,竟是没有一个人说话,等到了盛山郡所在的厢房前,便瞧见盛山郡气势汹汹的等在厢房前。
他显然也是压抑许久。
这厢房四周的丫鬟小厮们早都被赶走了,四周一片寂静,只有暮色红云在头顶上飘着,静静瞧着盛府这一幕。
“父亲!”盛山郡早已到了忍耐的边缘,终于能开口,早将什么礼节都抛在脑后,一开口就是暴呛道:“姑姑抢走了婉玉,您得做主,让她还给我!”
提到顾婉玉,盛山郡愤怒中又夹杂了几分悲意,道:“她那样柔弱,你们为何要步步相逼?”
之前在宴席上,盛家姑姑要脸面,一直将这件事情压在最底下,哪怕在前厅被自己侄子为难,下了脸面,却也不曾跟任何人吐露出一点过。
京中大户人家便是如此,一辈子把脸面名声看的比天都重,名声没了,恨不得直接死了,像是盛枝意这样能豁出去的女人不多。
盛家姑姑本来压着那些腌臜便已经很艰难了,现在又被盛山郡不分青红皂白一阵冤枉,更是恼怒,冷笑道:“呸!你那顾婉玉怎是我抓去的?你可知道她背着你又做过什么?”
盛右相从话,见他们姑侄二人要吵起来,便微微拧眉,看向盛枝意。
盛枝意则在这时恰好站出明白。”
顿了顿,盛枝意看向盛山郡,道:“顾婉玉失踪之事,确实与我们有关,但并非是我们将她抓走,而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父亲和山郡进北典府司之后,顾婉玉便蠢蠢欲动,闹出了不少动静来。”
说话间,盛枝意将顾婉玉要售卖宅子跑路的事情讲了一遍,后道:“本来我等并不欲难为她,但见她此举实在是太过狠辣绝情,才会将那宅子的地契房契重新夺回来,然后将她赶出去,至于她后续的行踪,女儿和姑姑便都不知道了。”
说话间,盛枝意从袖子里拿出房契和地契,呈现给盛右相——她显然是早已经准备好了。
顿了顿,盛枝意又道:“后,现下都在庄子里呢,若是山郡想问话,我便将人都带过来。”
盛右相接过房契和地契,拧着眉瞧着,却不曾下断言。
盛山郡听见盛家姑姑和盛枝意的话时,先是一惊,随后立刻否认道:“不可能,婉玉与我情投意合,我们早已定了终身,她定然不会负我!是你们俩,为了赶走她,在我这里污蔑她!毁她的清白!断我们的情分!”
盛枝意上辈子就听过这些话,所以这辈子也不显得多恼怒,只拧起了眉头,做出来一副长姐心疼弟弟的模样,低声的劝:“山郡,你怎么连你姑姑跟你姐姐的话都不信了?我们二人是你的血亲,难不成还会骗你吗?你可还记得,当初你小,你姑姑日日带着你玩儿,给你做虎头鞋的事?我们亲人哪有隔夜仇,你认个错,这事儿便过去了吧。”
盛枝意还能耐着性子好好劝,但一旁的盛家姑姑却受不了了。
天老娘的,这倒反天罡了!谁家的晚辈敢踩在长辈脑袋上讲话?盛枝意那般嚣张,都不敢在盛家里乱来,这盛山郡是吃了猪油蒙了心了,竟敢这般言论!
盛家姑姑当即大骂道:“你这没心肝的东西,你那顾婉玉若真是个好的,我们能拦着你不让你找吗?偏你瞎了眼,找了个黑肠烂肺的女人当宝!”
说话间,盛家姑姑又转而对盛枝意说:“枝意,你去将那顾婉玉的家丁奴仆都叫过来,让他们一一与盛山郡据实相告,是不是那顾婉玉卖了能卖的所有东西,要携银两而逃!”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