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
因为锦衣卫都是孤臣,唯有倚靠女帝才能有荣华富贵,所以女帝指哪儿打哪儿。
燕惊尘其实并不喜欢与大理寺联合查办,因为联合查办这种事儿最麻烦,两边人为了甩锅、抢功,很可能会做出来一些耽误对方调查过程的事,但是既然活儿到了头上,就不能耽搁。
燕惊尘上下查看过之后,就带了手底下的小旗,起身去大理寺。
他从北典府司出去时,恰好与国舅爷的四马座驾迎面撞上。
座驾之上的马车极为豪华,其上挂着金玉做饰,一跑起来便叮叮当当的晃,马车上的家徽也是金灿灿的金色。
国舅爷,也就是女帝的哥哥,在京中堪称一霸,平日里在京中嚣张跋扈,现下瞧着这路线,是刚从城外回来。
燕惊尘立刻闪身到一旁去。
他闪身的时候,恰好一阵北风吹来,将马车帘子吹起来了些,有女子香风拂到燕惊尘的面上,其中还夹杂着一种淡淡石楠花的味道。
也不知道是去哪儿乱来了。
燕惊尘屏息拧眉、垂眸带着身后的锦衣卫们快行了几步。
与此同时,外京、国舅爷的私宅内。
——
冬日的厢房内,地龙烧的极为旺盛,角落处点着香炉,淡淡的香气随着地龙呈出一道直线,一点点向上飘。
高窗间,顾婉玉倚靠在矮榻上,摸着自己的肚子,笑眯眯的和一旁的妙音娘子道:“这不就好了吗?”
这几日里,顾婉玉“葵水”刚过,国舅爷就来了。
她使尽浑身解数,将国舅爷缠着与她酣战一日,直至天明,才将人放走。
“再过几日,我就可以有孕了。”顾婉玉笑着看着妙音娘子,说道:“就这般简单,那些蠢笨的男人们想不到旁处的。”
妙音娘子干巴巴的张了张口,似乎也觉得自己这些时日的担忧太多余,便冲顾婉玉讨好的笑了一下,问道:“那接下来,我们就这么等着?”
这几日间,妙音娘子搬过来与顾婉玉同住,她是亲眼瞧见顾婉玉如何收拾这私宅里的女人的。
听话的丫鬟留在身边,不听话的丫鬟找理由打杀出去,挑动丫鬟内部争端,然后顺势收拢人心,不过几日的功夫,这个私宅就被她掌的密不透风。
顾婉玉甚至还从国舅爷手里拿到了一大笔银子,她将这些银子牢牢地把控了起来,引着整个私宅的人来追逐她。
最关键的是,她还掌控住了国舅爷的心,不知道她到底用了什么样的法子,能让国舅爷对她如此大方,给她这么多银子。
她在这种地方,竟然如此如鱼得水。
顾婉玉比她的娘亲强多了。
事情的所有发展都让妙音娘子看在眼里,让妙音娘子对她颇为忌惮,所以妙音娘子现在与她说话,都是一副有商有量的架势。
“躺着有什么意思?”顾婉玉在矮榻上翻了个身,和妙音娘子挤出来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道:“我们出去玩儿呀。”
妙音娘子本能想反驳,她想,一个女人怀了孕,就该老老实实躺着养胎,有什么可出去玩儿的?万一掉了胎可怎么办哟,这么长时间的筹谋可就都没有了!
可偏生顾婉玉笑吟吟的看着她,妙音娘子到了嘴边的话就改回去,只讪笑道:“出去逛逛也好,玉石街近日好像从西疆又进了一批新的玉石,我们可以去挑挑。”
顾婉玉含笑点头,随后便带着妙音娘子出了门玩儿。
但是她的玩儿,却并非是妙音娘子想象之中的玩儿,她没有挑玉石,也没挑胭脂水粉,而是带了一批人去了外京,之前盛家姑姑经营的茶楼去。
茶楼当时还在开门待客,顾婉玉一声令下,国舅爷手底下的私兵们就把这茶楼给砸了!
妙音娘子在马车里看的出了一身冷汗,白着脸问顾婉玉:“这,这,这是做什么?”
“玩儿啊。”顾婉玉还坐在马车上,从窗内往外看,面上带着一点娇俏的笑意,她长得好看,眉眼一抬清新扑面,她含笑道:“多热闹啊,这不好玩儿吗?”
之前随便打她的人,现在被她随便打,这不好玩吗!
顾婉玉瞧着是在笑,可眼底的恨意和畅快却像是喷泉一样在翻涌。
好玩死了!
妙音娘子哪敢违逆她,现在她们俩之间全是顾婉玉在做主了,妙音娘子就只能也跟着笑:“好玩,好玩。”
顾婉玉见妙音娘子也这样捧着她,顿时觉得更好玩了,倚靠在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