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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用目光询问盛枝意,是否需要她插手,毕竟顾婉玉攀上的人可是百里青的夫君。
盛枝意当时正在冷声反驳:“你今日备了这么些人,显然是有备而?#?#??()?()”
察觉到百里青的询问,说话间,盛枝意给百里青一个眼神。
现在还没到百里青出场的时候呢。
百里青这些时候与她来往,跟她有些许默契,她一抬眼,百里青就慢慢往回退,人已经退到了马车的后方去,借着马车的车影挡住了她自己。
她们争吵间,远处正传来一阵马蹄声。
众人抬眸望过去,便瞧见了一大堆人骑马而也有五十来个,马蹄践踏在地上,震动几乎传荡在脚下,使人心生惶惶。
其中最显眼的是最前方的那位,那是一个不惑之年的肥胖老男人,穿着绛紫色绣金鹤的圆领锦袍、正骑着大宛驹奔来。
大宛驹是漠北的名马,比寻常马儿都要高出来一个头,健壮威武,深受武夫喜爱,但价格昂贵,寻常人都摸不得,能用这马的,在京中都排得上号。
而今日骑在其上的人却十分勉强——人骑马,并不能直接坐上去,因为马儿跑起来时奔跑颠簸的力量常人受不住,所以人骑马是骑上去的,下半身要维持一个悬空蹲下的状态,寻常的胖人维持这个动作很费力,这人骑马骑的面上都是一层热汗,满身的肥肉都跟着乱晃当。
一瞧见对方这姿态便知道了,这是国舅爷。
国舅爷亲至了!
顾婉玉一瞧见国舅爷,立刻下马车,做出来一副柔弱无骨、惶惶不安
的模样。
国舅爷到了近处勒马?()_[(.)]???.の.の?()?(),
下马时差点摔倒()?(),
幸而由机灵的私兵搀扶他下马()?(),
使他没有出丑。
而国舅爷也顾不上什么旁的()?(),
一挥手便让私兵走开,他一落地,还没站稳,便见一位柔弱美人儿扑过来,可可怜怜的在他胸前啼哭。
“夫君——”小美人儿满面泪水,伸出纤纤玉指,往远处一指,道:“妾差点儿被她们撞死,叫她们赔个礼,她竟然还不肯。”
说话间,顾婉玉拉着国舅爷的手,让国舅爷去摸她的小腹,道:“把我们的孩儿都吓到了。”
国舅爷立马心疼的抱住了顾婉玉。
——
国舅爷今儿本顾婉玉被人欺负了。
这可还得了!
顾婉玉现在可是他的心尖尖儿,这姑娘听话,懂事,床上更是有滋味儿,从不捻酸吃醋,还有一众各样风情的姐妹,处处顺心,更别提还怀了他的孩儿!国舅爷如何能不宠爱?
所以一听闻顾婉玉出事,国舅爷立马抛下青楼里美人儿,骑着马便来寻顾婉玉来了。
他这一路走来,又是担忧,又是恼怒,现下一见这场面,再一看盛枝意那张脸,顿时明白了,这是顾婉玉的老仇家到了。
顾婉玉和盛枝意的矛盾,国舅爷早有耳闻,当初顾婉玉还带人砸过盛家的茶楼呢,他都清楚,所以今日之事,应当不是人家盛枝意挑事,而是顾婉玉做的手脚。
但是,这又如何呢?
谁对谁错重要吗?
就算是他的外室先找的麻烦,盛枝意也得过来给他的外室赔礼,因为这是他的外室,因为他是国舅爷!
他都是国舅爷了,他还讲什么礼啊?
就算是他打了盛枝意,盛右相还能打他不成?
“来人!”国舅爷直接指着盛枝意道:“把这个女人扯下来,拖过来给我的美人儿赔礼。”
国舅爷一声令下,他身后的私兵们便齐声应了一声“是”,那声量极大,掷地有声。
顾婉玉依偎在国舅爷的怀抱中,抬眸挑衅的看向盛枝意,一张静美的面上满是兴奋。
她太高兴了。
她为了这一日,她不知道挨了多少委屈,她将自己踩在泥潭里,逼着自己咽了那么多恶心的东西,终于有一天,她不用再看任何人脸色,终于有一天,她能让盛枝意也来尝一尝她受过的委屈。
当日她与她娘在巷子里跪着磕头磕出去的场景,她永远都记得,一睁开眼,便恍如昨日。
眼下,她终于赢了一次。
顾婉玉一双眼定定的望着盛枝意,死死的看着她。
她也要瞧见盛枝意被人从马车上拖下来,死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