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本来是藏蓝色绣银花的,不知为何今日换成了红的纱帐,风一吹,那纱帐便来来回回的晃,像是在引诱人进去瞧。
燕惊尘慢慢的行过去,站到床帐前,后伸出手,缓缓撩起纱织帷帐。
帷帐拉起后,便露出了床榻间的艳丽美人儿。
美人儿穿着一身胭红的薄纱雾裙,薄薄的一层,裹着白脂软玉一样的丰腴肌理,正抬眸望来。
她那双媚眼如丝,丝丝缕缕的勾着燕惊尘的心,她缓缓坐起时,肩膀上的薄纱顺着她白嫩的香肩一点点滑落,悄无声息的落在了床褥上。
一眼望去,使燕惊尘心口都麻了一半,一双平扇眼都跟着泛起了几丝绿光,像是饿了八百年的狼,要把盛枝意吃进肚子里,一点点嚼碎。
偏盛枝意还觉得不够,她伸出一只纤细的手,指尖微勾,勾上了燕惊尘腰间皮革腰带。
燕惊尘被她这样一勾,人就顺势向前一扑,直接压着她滚到了榻间。
盛枝意满头墨发如水一般散在了满床,她在他最动情时,微抬着头、垂眸瞧着他的头顶说:“前些日子你说的话,我应了。?[(.)]???&?&??()?()”
燕惊尘埋首在她上方,闻言头都没抬,只微微用力咬了一口,随后问:“什么话?我忘了。()?()”
盛枝意便知道这人是在记仇,她正恼着,这人已经继续咬向了它处。
盛枝意是一朵艳丽的花儿,旋开在此,旁的人只能瞧见她的一点枝丫,唯有燕惊尘能瞧见所有旖旎颜色。
但燕惊尘不是个好的赏花者,别人看花都好好的看,他偏要咬着最嫩的那两片花瓣来回拉扯,逼着盛枝意尖叫。
盛枝意骂人的话便
都吞回去了,声线打颤,含含糊糊的说:“你,你娶我那件事。”()?()
燕惊尘闷笑了一声,低声道:“你求我。”()?()
还蹬鼻子上脸了!给他点好脸色,他竟然装起]更新,记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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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枝意想抬腿踹他,偏没那个力气,只能蔓延出几声细碎的骂人的话,听起来却更像是撒娇。()?()
燕惊尘抬手,将纱帐拉好。
当夜,床榻摇了一夜,盛枝意被逼着说了点求他的话,也不知道求的是什么。
第二日清晨,燕惊尘满身清爽的起身离了盛府,离盛府之前,还给盛瑶光写了封信。
信上就写了一件事。
他即将与盛枝意完婚,知道盛瑶光赶不过来,所以允她只在信上写一封贺书便可。
末了,燕惊尘补了一句:允你回来打大兄。
——
这信又从京城一路跋山涉水送到白水县。
信到白水县的时候,已经到了三月春时。
三月春江水暖,渔民们开始四处打渔,水匪也更加横行,盛瑶光开始带着手底下的人拼命抓水匪。
这里的水匪基本都是东津人,甚至很多就是自己村子里的人,东津人都善水,他们白天老老实实在村子里待着,晚上蒙着脸,就下水去当水匪去。
因为都是一个村子出来的,这些水匪们互相包庇,互相保护,所以盛瑶光抓人的过程也十分艰辛,总是废了好大的力气,才能抓来那么一个两个。
水匪的罪也看他们过去犯下的事儿,若是犯的事儿大,便直接拉进牢里,用以泄民愤,若是犯的罪不大,便通知其家人,让家人带着钱财来赎人,赎人来的钱一部分发还给被抢劫的商户,一部分给衙门做俸银。
之前这衙门没有俸银,那些衙门里的衙役便也懒得干活,但现在有了俸银,他们便愿意给盛瑶光卖力了。
且,盛瑶光还出了一个颇为阴损,但十分有效的主意。
她允许人“检举”,若是有人做了水匪,知晓的人可去检举,衙门会给检举的人分银两。
这白水县不大,处处都是亲戚,几乎谁都跟谁认识,有人做了水匪,同一个村子的人一定知道,所以她一实行检举制,便有不少人偷偷来检举。
这就导致村子里的水匪们互相不信任了,谁也不敢再找过去的人搭伙儿下去打劫。
这是从内部瓦解了这群水匪们的信任,近期靠岸的商贾便越来越多,税收便也越来越多,税收一多起来,衙门就有钱了,对水匪的打击力度就更大。
盛瑶光这一系列的事情做的是风生水起,但让她挂心病的是,最开始她刚到白水县内时,那一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