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白老老实实地坐在尾车厢，张清正指挥着队员先将现场证据全部拍摄一遍，最重要的摄像头记录一定得保存好才行。

随后他就一个人开着车载着苏沐白前往警察局。

因为警局里面也只有他为天赋者，他害怕苏沐白有些关于天赋者的秘密不能够公开，所以才打算自己一个人载着苏沐白回去。

“想知道些什么，直接问吧。”苏沐白看着窗外不断向后方逝去的模糊场景，心思又不自觉地飞往上一世和张清正一起下副本的那些日子里。

“为什么我感觉你变了，变得有点冷漠。”

张清正作为苏沐白的死党、发小兼仅针对他的“纪律委员”，自然是了解苏沐白生平的一些说话语气和习惯，即便是他犯了错也一定会以开玩笑的语气和他聊天。

绝对不会像是现在这样，苦大仇深，眼神和气场总是带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

“得提前适应新世界的嘛，张警官。【副本】的本质，你觉得是什么？”

苏沐白提出来了一个莫名其妙的问题。

“我认为是米国弄得某种外星高科技。”

张清正一脸正气地说出这种他认为最大可能的话。

没想到苏沐白就像遇见什么荒唐大事一样，从后视镜盯着张清正看了一会儿。

随后爆发出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高科技！哈哈哈哈哈还米国！哈哈哈哈哈哈哈，你是不是看多了科幻片，脑子出了问题？”

苏沐白不知道多久没有笑哭了出来，眼角挤出来了几滴眼泪。

“那能是什么。”

张清正不服气，他不认为苏沐白知道的比他这个官方身份的职业还多。

“你确定要听么？这种影响整个世界的真相，我觉得还是我自己一个人背负吧。”

苏沐白终于换回来了张清正所熟知的那种吊儿郎当的性格，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真的特别让人想要揍他。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张清正不耐烦地催促着，怎么两天没见，这家伙怎么变得那么婆娘了。

“你的天赋是【神圣骑士】，你经历的副本是【堕落庭院】。”

“在那里面你大杀特杀，就因为你是神圣骑士，并且你认为那些发疯的堕落鬼魂都是污秽。”

“其中你杀死了一个名为玛利亚的女孩幽灵，直到最后从堕落神父的笔记里才发现玛利亚并不是你所认为的堕落邪恶，你因此而感到愧疚。”

“最后你还因为这种愧疚的心情，被神父找到机会设局在梦境中睡服了玛利亚。”

“虽然你最终还是靠着天赋的克制效果通关了【副本】，但是完成完成率只有b-。”

苏沐白将事情一件一件地说了出来，张清正从一开始的错愕、惊讶，慢慢地脸色发白，直到最后的愤怒！

“别说了！我求你别说了！”张清正怒吼道。

随后方向盘猛地一摆，警车直接别停在了路边。

“你还没放下么？就连玛利亚也放下了！你以为自己这条烂命是谁给你的？啊？”

苏沐白乘胜追击，如果在这个时间点没能够让张清正从阴影里走出来，以后就未必有机会了。

这家伙只会越来越愧疚，越来越沉沦。

“说！你是从哪里知道这些事情的！”张清正直接从驾驶位反过来，整个人扑到苏沐白的身上。

狠狠地抓紧着苏沐白的两条胳膊拼命摇晃，这个时候的他哪里还有先前一脸坚毅正直的样子，剩下的只有像是被别人踩中尾巴的猫咪一样，满脸的惊慌、恐惧、愤怒与癫狂。

“这一切都是你告诉我的，冷静一点吧。那不是你的错，清正。玛利亚还有机会复活，不是么。”

即便苏沐白的手臂被张清正已经抓出来了鲜血，他还是用着一种开玩笑般的表情对着张清正笑着说道。

愤怒的张清正面对着那张人畜无害，嬉皮笑脸的脸，一下子就泄了气，直到感觉到自己的掌心里在往外面渗透着鲜血，才反应过来，立刻放开了苏沐白的胳膊。

“不可能，不可能！除非，除非你是先知！这一切我都藏在了心里，不可能！”

“你怎么知道玛利亚可以复活！你怎么知道的！”

张清正内心最深处的弱点，就是在他第一次进入【副本】时，伤害过的那个女孩。

“我的第一次副本完成率是s，你应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不是么？这就是玛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