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出生了,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喜气,我内心也是自豪的,毕竟这个时候我觉得自己还是一个福星,可是未来我就不知道了,是福是祸得让我的妈妈去评价。
妈妈嘴角也难掩温柔的笑容,她看我的眼神是欣喜的,我是她经过千难万险生下来的女儿,自此我在这个家里也有不一样的地位。
爸爸虽嘴上没有说什么,但也可以从他轻快的脚步中感受到开心,他是不善言辞,但并不缺少对儿女的爱。
“明哥,这个孩子取什么名字呢?”妈妈一边轻拍着熟睡的我,一边轻声问着爸爸。
爸爸扭过头,放下手中的扫把,看了看妈妈,说道:“一时也不知道起什么名字好,你看队上别人家的女儿,都叫什么菊呀,芳呀,珍呀什么的。你说我们女儿叫什么名字好呢?”
这又不得不说那个年代,农村取名字的随意了,大多数农村人都是没上什么学的,所以名字的由来都很简单,男孩子起什么猪儿狗儿的,说是什么好养活,女孩子取什么花呀也正常,这是那个时代的印记,谁都改变不了。
妈妈摇了摇有点酸痛的后背,想了想说道:“叫小花吧,小名叫小花,你觉得怎么样?”
“小花?”这么俗气的名字,这么随便的名字,怎么配得上我这个大美女,我内心是有些抗拒的,可是也只能想想罢了,做了人家的女儿,就得听人家的话。
“小花不错,希望她以后能长得跟路边的野花儿一样漂亮。”爸爸也笑嘻嘻地说道,爸爸一点没觉得他说得这话不妥。
希望我长得像野花一样漂亮,少有父亲这样去说自己的女儿,爸爸到底是无心还是有心,还是说他只见过野花。
我们那个农村,说偏僻也不是特别偏,家家每天都忙忙碌碌,他们忙碌更多地是什么季节了,要种油菜了,什么时候要种麦子了,什么时候要收稻谷了。等等一切能让他们生活下去的劳作,他们对此乐此不疲。
没有人能有时间停下脚步去种传闻中的玫瑰,因为我到20岁之前没见过可以正常呼吸的玫瑰,也只是从那台旧旧的电视机里看到过玫瑰的花海,所以可想父亲说出这样的话也是能理解的,因为他没有见过月季、玫瑰、百合这些花,所以他说不出更好地词来祝福自己的女儿。
他们每天都匆匆而过,唯一能看到的就是路边和山里那些说不上名字的植物,到了一定时间会开出的五颜六色的花儿,夹杂着淡淡地香味。他们又叫不上名字,所以只能统称野花。
可是花儿,谁不喜欢呢?谁不欣赏美呢?只是农村的人被生存压迫地只能低头干活,没有心情去停下脚步欣赏野花。也有有很多瞬间,我相信像父亲一样的人,也希望能停下脚步,能享受一下花香和新鲜的空气,还有山里的一片宁静。
他们肩负着养家的重任,家人在等着吃食,虽说经过两代人的努力,不会饿肚子了,但依然要紧衣缩食过每一天,为下一顿做好打算。
那个时候,不是每天都有大米饭的,我们总是吃一顿大米,然后配着红薯、玉米等各种能填饱肚子的食物凑合着一顿又一顿。
妈妈也是一位精打细算的贤内助,总是会变着花样给我们做吃的,让我们尽量不饿肚子,那时候的零食只有烤熟的红薯,烧焦的玉米,还有偶尔烙的饼子。
吃得都很健康,天然的农作物,没有零食的诱惑,没有饮料的洗胃,所以农村长大的九零后,从小饮食上被迫的搭配,反而还让我们留下了良好的身体,得说感谢呢?还是说遗憾呢?遗憾的是错过了很多美味的食物。
可是不管是感恩还是遗憾,我们没有选择,只能跟着时代的潮流往前走。
爸爸是老实本分的农村人,妈妈是温柔善良的农村妇女,当爸爸说到野花的时候,她也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她对名字倒是很满意。
她温柔地看着刚睁开眼的我,嘴里轻轻叫唤着:“小花儿,你有名字了,小花儿,你喜不喜欢呀?花儿……”她一声声地叫唤,我虽不喜欢,但只要她开心,我就开心。我嗯嗯啊啊地发出一点声音就算回应了她。
“小名算是起了,大名叫什么呢?”爸爸若有所思地问道。我一听也来了精神,努力睁大了眼睛,也竖起了耳朵去一听芳名,毕竟这是要跟我几十年甚至到入土的名字,我怎能放过。
“陈小花。”妈妈不假思索地回道。我那个心里的呐喊呀,我的妈咪,我是你最爱的女儿吗?名字这么随意的?
“嗯,陈小花不错。”爸爸也附和着。我努力白了他一眼,然后转过了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