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刘备率领关张二人,往来驰骋,奈何寡不敌众,始终无法突出重围。
眼看身边将士只剩十余骑,刘备仰天长叹:
“天意如此,备当死于此地矣!”
“奈何大业未兴,匡扶汉室未就,吾之憾也!”
“唯有以此薄命,以报皇天后土!”
言毕,拱手朝洛阳帝都深深一拜,掣剑而出。
就在刘备准备自刎之际,前方黄巾一阵骚动。
紧接着。
两列身穿重铠铁甲的骑兵,如战神一般,自外入内,狠狠撕开黄巾的重重包围。
骑兵所过之处,皆被无情碾压,骑兵手中的枪戟,如同死神的镰刀,瞬间收割无数人头。
刘关张见有救兵来援,皆是面露喜色,急忙策马向前。
“承蒙将军施救,敢问将军大名?”
刘备勒住马辔,拱手问道。
“并州太守董卓,奉天子诏令,特率大军前来讨贼!”
“我乃太守麾下主将郭汜。”
“方才我部收到战报,有一股军队被张角所困,吾奉董太守将令,特来解困。”
“尔等速速随我骑兵,冲杀出去,会合太守大军,一并破敌!”
刘关张三人闻言,急忙重整旗鼓,紧随其后。
紧接着。
一队人马,在郭汜的骑兵队伍带领下,一阵左冲右突,将包围圈重新撕开一道缺口,朝董卓主力军方向疾奔而去。
......
与此同时。
距离双方交战三里,一处山崖之上。
出现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兄长,我们还要坐在这里,守着这些东西多久?”
杜预用手指着身后数十个圆柱形木桶,一脸不解问道。
就在两天前,杜佑把全身值钱的东西都典当出去,用换来的钱,雇佣五个身强力壮的大汉。
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神秘兮兮的往里面灌进一些黑乎乎东西。
等到翌日早晨,又马不停蹄地安排他们把这批木桶运到山上。
“才等半个时辰就按耐不住了?”
“小预啊,不是为兄好为人师,这次我真得说你两句。”
“年轻人呢,要耐得住寂寞,才等半个时辰,我就见你又是腰酸,又是背痛什么的。”
“为兄自有打算,静候便是。”
“不要总在那里嚷嚷,扰人清梦。”
“待到东南方向人声大作,兵马嘶鸣之时,你于此处竖起青旗一面,到时自有分晓。”
杜佑交代完毕后,伸了伸懒腰,往随身携带的折叠软席上轻轻一拍,重新调整了脚架位置,径直躺平下来。
“你可以躺平,当然站着说话不腰疼!”
杜预不服气地嘟了嘟嘴,小声抱怨道。
这个巧舌如簧的兄长,时不时借用道德制高点,教他做事。
对此,杜预感觉很不爽,却又无可奈何,谁叫自己摊上这么一个擅长双标的兄长呢?
本以为自己熟读《左传》,韬略兵法什么的,基本烂熟于胸,估计能跟自己这位兄长辩上几个回合。
万万没想到,自己读的那些春秋大义,仁义道德,在脸皮比墙还厚的杜佑面前,通通都无济于事。
而且还被他批评书呆子只会读死书,不懂活学活用。
“唉......”
杜预看向睡得正酣,鼾声大作的杜佑,长叹一声,随后往东南方向望去,眼中掠过一丝忧虑。
......
东南方三里处。
董卓率领西凉精锐,以势如破竹之势,攻破张角主力骑兵。
随后下令,原地扎寨休整。
等三更过后,埋锅做饭,出兵奇袭,一举击破张角全军。
中军帐中。
董卓坐于高位,眼神俾睨,打量着刘关张三人。
“敢问将军尊姓大名?”
刘备起身上前,拱手一拜,毕恭毕敬道:
“末将刘备,字玄德,乃中山靖王之后,孝景皇帝阁下玄孙,刘雄之孙,刘弘之子也。”
董卓闻言眼眸一亮,急忙敛衣而起,走下主位。
趋步走到刘备面前,躬身道:
“将军原来乃是汉室之胄,卓有眼不识泰山,失敬失敬。”
“不知将军现居何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