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将军不愧为太师第一猛将,这一手箭术,可谓神乎其技!”
张辽心中一阵感叹。
吕布得意洋洋收回画鹊弓,先是往杜佑投向示威性的一瞥。
然后视线落在貂蝉身上。
躲在杜佑身后的貂蝉,被吕布一盯,浑身发寒。
下一箭杜佑若不能射中。
那她就要回到那暗无天日的温侯府。
她越想越怕,小手情不自禁地攥紧杜佑衣襟。
杜佑感到衣角微动,回头一看。
一张苍白惊恐的俏脸,映射在他双瞳里。
他微微一笑,示意貂蝉不必担忧。
“兄长,你确定这么远,能射中吗?”
“我从这边看去,那戟尖小孔,都糊成一团了。”
“别说射中了,连瞄准都费劲!”
一旁沉默已久的杜预,表达出了自己的担忧。
“你整天抱着书看,不近视才怪,还想看得清?”
“近...近视?”
“别说那么多废话,把为兄半月弓取来。”
杜佑懒得跟他解释,敦促他拿出自己弓来。
杜预深叹一口气,从行囊里拿出半月弓,递给杜佑。
杜佑接过弓,深吸一口气。
拽弓!
拉弦!
放箭!
一套动作,如行云流水般,瞬间完成!
还未等众人看清杜佑手中动作。
白羽箭已挟着撕裂空气的锐响,离弦而去!
“噹!”
杜佑所射白羽箭,与先前黑羽箭,皆是刺入画戟枝尖。
二十几斤的方天画戟,竟被白羽箭的后劲,震的摇摇欲坠!
看到眼前这一幕。
吕布震惊了!
手中画鹊弓险些从手中滑落。
张辽以及一众士卒,皆是呆若木鸡,愣在原地。
“不可能!”
吕布心中一阵翻江倒海。
那画戟枝尖空隙之处,本就细如绳线,吕布射出黑羽箭之后,几近塞满,所留空隙几乎没有。
而杜佑竟能再发一箭,同样命中。
也就是说,杜佑想要同样射中,难度绝不亚于吕布。
杜预眼珠瞪得巨大,一脸不可置信看向杜佑,惊呼道:
“兄长,你这神乎其技的箭术,是怎么一回事?”
“还行吧,久不经练,略微生疏了啊。”
杜佑耸了耸肩膀,不以为然道。
最近光顾着带杜预这小子吃喝玩乐,疏于练习,力道上差了一点。
若是杜佑力道到位,把吕布那黑羽箭射飞出去,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还行?
杜预整个人麻了。
五十步外,细若蚊蝇的目标,一次便精准命中。
还有那套行云流水般的丝滑动作。
从他口中说出,竟如同小菜一碟一般?
一想到这,杜预看向自家兄长的眼神,不禁多了几分敬仰与钦慕。
刚才还在提心吊胆的貂蝉,心中也是感叹连连。
心里一直悬着的千斤重担,一下子如释重负。
脸上阴霾一扫而尽,一丝喜色涌上眉梢。
对面的张辽,嘴巴也是张的巨大,简直能塞得下一颗鸡蛋。
怎么会这样?
明明眼前这个谋士,只会谈经论道而已。
怎么他会有如此神乎其技的箭术?
可能是侥幸。
五十步距离命中,对于张辽而言,可谓轻而易举。
相比之下,一般人经过刻意训练,想要达到这个境界,并不算特别困难。
从这点看来,那杜佑,想必也是经过一番苦练,侥幸一次射中,并不值得称奇。
对,侥幸而已。
然而,张辽又心生另一疑问。
方天画戟近三十斤,非膂力过人如吕布者,光是拿起都费劲。
而杜佑射出的白羽箭,竟能撼动画戟!
可见其力道与速度,皆是达到了令人咂舌的地步!
不过,张辽很快得到了答案。
谋士喜用阴谋诡计,为了赢得战争,可以不惜一切手段。
杜佑肯定对白羽箭做了手脚。
在材料上加了重量,因此才有如此惊人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