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天的落叶,就像雪花一般,洋洋洒洒的从树顶飘落下来,越来越多的树叶积攒在街道上, 落在房顶上,整个汧邑城,很快就变成了黄色落叶的池塘。秦国的公爵府,一如既往的简朴,从政事堂往西,有一个单独的庭院,里面住着两个公子,老大就是秦襄公嬴开的长子赢旭,此时的他正在读周室的文学名著《礼》,他年方十九岁,一身黑衣长袍,儒雅的跪坐在几前,不停的读书。而院子里的二公子赢硕,此时的他正在练习搏击术,他年仅十四岁,他的师傅是秦军中军千夫长离心,离心身材不算高大,但生的虎背熊腰,天生的搏击奇才,听说十四岁年纪就靠一己之力干掉了一头狼,他在秦军中不过九载,却立了很多战功,而他的学生,就是这个赢硕,他资质不高,君上的意思是让他跟随离心把身体练好。默默的读书声和搏击声在院子里交错。离心的招式狠辣果决,招招都是杀人技,让赢硕学的很快乐,赢硕天资聪明,但性格懒散,因为下手没有后手,所以学的很快。秦襄公嬴开是把赢旭当做储君培养的,而赢硕年纪还小,打算让他在长长,就去军队里历练一下,看看能否有长进,赢硕不喜欢读书,被嬴开不知道教育了多少次。嬴开躺在院子里的长椅上,默默的休息,他的双手交叉,放在肚子上,默默的想事情,他躺在这里,就怕赢硕学了一身三脚猫功夫,出去惹事。
子蒙穿了便服,骑着马,跟了三个亲卫,就呼啦啦出了眉山大营,向汧邑跑去。子蒙已经很长时间没想过女人了,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人绿桃,不知道她能不能在汧邑过的习惯,过的是否安心,老家人老狐善怎么也不往军中传个话,他现在突然有点担心了,汧邑的治安虽然比秦国整体要好,但还是有犯罪事件时常发生。子蒙越想越后怕,心里有点急了,不由得抽马抽的有点勤,马儿吃痛撒丫子开始奔跑。四人一溜烟的往家里赶,而绿桃却和家里人满大街的找大夫,绿桃香汗淋漓,玉手在额头上擦拭着汗,走了好几条街了,找到的医正不是不去,就是嫌诊金太少。绿桃一方面根本没有钱,家里的钱都是子蒙的哥哥在管,他一听说,绿桃要给陈瘸子的老婆治病,心里不愿意,绿桃好话说尽,齐星想了半天,就给了绿桃十个刀币,让她自己去找医正。绿桃无奈,发动所有人,除了齐星,都出去找医正了。绿桃一家家的找,脚又酸又麻,她有点懊悔了,帮助陈家人不假,可是,这就有点矫枉过正了。她急的团团转,眼泪在她的眼睛里打转转。就在这个时候,听到城门有号角吹响,雄厚而大气的声音吓了绿桃一跳,她有点不知所措,手里拿着的十个刀币,稀里哗啦的掉了一地,一帮乞丐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拿起钱就跑,绿桃急的哇哇哭,一个都没能阻止。这时,城门洞开,四个骑士犹如离弦的箭的一般,向府邸奔来。
为首的子蒙骑着快马,路过路边得时候,就看到了一个穿着红色衣服的姑娘,跪坐在路边哭的很伤心,他有种感觉,他认识这个伤心的女人,他立刻住了马,下马向姑娘走来。绿桃跪坐在路边,眼睛都哭红了,心里道:“这可怎么办,钱掉光了,被人捡走了,怎么找医正,怎么给陈家娘子看病,”她既懊悔,又自责,正在发愁不知如何是好时,她就看见一双大脚,站在自己的眼前,她以为遇到了坏人,她就立刻不哭了,抖动的肩膀还在不停的抽搐着,在不知所措的情况下变得更加无助和可怜,这时候,那双大脚的主人,就蹲在她的面前,一动不动,一张熟悉男人的脸盯在她的面前,男人因为常年在外,衣服还算换的得体,只是胡须太多了,男人冲她笑笑,她整个人都傻了,原本擦眼泪的手,捂着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近半年以来,绿桃吃的苦不算少,但比起她在犬戎的日子,不知又好了多少倍。她有委屈,有脾气,有怨气,难过的时候,没人可以倾诉,没人可以懂自己的心事,直到那次在岐山脚下的会面,让她感觉自己还是个人,和他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是他把自己的心都拿走了,她感觉自己再去汧邑的路上,根本就没有心,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待自己了。他对她的好,让她永生难忘,间接说,他的部队救了她一命。她颤抖的手摸着子蒙满是胡须的脸,温柔道:“是你吗?你终于回来了!是吗!”子蒙抬起大手,一把攥住她娇俏的小手,道:“是的,我回来了!”绿桃整个人都放松了,她受的委屈,难过,不开心,这一瞬间都被化解了。她抱着子蒙的双手不愿松开,脑袋靠在子蒙宽厚的肩膀上,淘号大哭,眼泪像不要钱一样涌了出来,子蒙后面的亲卫都低头窃窃私语。等哭够了,太阳也早已经过了正午,子蒙牵着马和绿桃并排走在回家的路上,绿桃一路上给子蒙说着她遇到的事,陈瘸子的老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