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宝的话还没说完,旁边的一个船司空的粮官,便走了进来,向季子生施了一礼,道:“启禀元帅,船司空粮食已经剩一半了,后续军粮无处着落,只能从河上想办法!”
季子生挠了挠头,对粮官道:“如今的粮食,可撑几日”
粮官略微思索,道:“可撑半月!”
季子生道:“你先下去,仔细筹备,日夜防范,莫让贼人毁了粮草。”
粮官连连称是,退了出去。
季子生又一次回过头,对着刚刚入城,却又愁容满面的灵宝道:“灵将军不必忧愁,如今局面就是如此,本帅决意让将军所部休整两日,两日后协助守城,只是有一件事,需要将军帮助!”
灵宝刚进城,就听到了南城被攻破的消息,他还没缓过劲,就听到了粮官说城池粮食不够的消息,这两个消息,对身为援军的灵宝来说,不是什么好消息,他心里正在思索如何才能守住船司空,夺回南城。却听到季子生让他帮忙的消息,灵宝连忙将纷乱的思绪拉了回来,甩了甩一路风尘的头盔,道:“大帅但有所命,灵宝无不听从。”
季子生道:“本帅这里有一小将,唤作熊龟,本是嚢城关副将,嚢城关失守,他一人逃出,南城未破之前,他率本城兵马,打了犬戎前军一个措手不及,杀了杀斯蓬的威风。昨日,他又舍身救回了一部分意欲攻打西城的虢国百姓,这批百姓在犬戎手里,可受了不少的苦。如今,犬戎全军都在南城和我军接战,本帅打算派一只骑兵,绕过犬戎前军,去他的后面,干点事情!”
灵宝一听,立刻心领神会,站了起来,一拱手,道:“请大帅下令,末将这就点兵出战,不破犬戎,誓不回还!”
季子生连忙笑眯眯的道:“将军入城不到两个时辰,安能在战,本帅不是不体恤部下的元帅,你只需要给本帅五百骑兵,就够了!”
灵宝闻言,却道:“不敢欺瞒大帅,如今前军不到三千兵马,只有三百骑兵,可堪一战,路上大小数十战,骑兵折损近一半兵马……”说完,他感觉自己有点失态,他失态也不是没有原因,骑兵本来有六百左右,只是为了掩护步兵赶路,骑兵数次断后与犬戎骑兵搏杀,经常性的以少打多,如今刚刚入城,就要投入新的战斗,灵宝心里真的心疼他的骑兵,故而有点失态。
而季子生却看了看灵宝,又道:“其实,此战关乎是否可以解船司空之围,甚是关键,要不是城里压根找不到骑兵,本帅也不会和你张口要人,两百骑兵,有点少,但用的到位,也不是不可以,就算本帅和你借的,如何?”
灵宝闻言,大惊失色道:“大帅说哪里话,本部都是虢国士卒,非末将疼惜他们战力,实在是连续作战,怕影响作战效果,末将请求他们休息一日,在行出战,可否?”
季子生闻言,道:“好说好说,不要担心,一日就一日!今日你先见见这个熊龟,看看他是否能带你的兵!”
灵宝口中称是,心里其实是不太认同的这个熊龟的,区区一个城关副将,大帅不念其丢城之责,反倒委以重任,看来此人在上阳也有权贵呀。想到这里,他就不由得对熊龟有点看轻。
过了一会,熊龟迈着轻快的步伐,走入内堂,一进内堂,他就看见主帅季子生坐在主位之上,一副笑嘻嘻的样子,他的下首,坐着一个风尘仆仆的将军,看他的样子,应该才入城不久,应该就是百姓们口中传来传去的虢国援军主将了。
他一进门,对着季子生拱手道:“末将熊龟参见大帅。”接着,他有对着灵宝道:“末将熊龟参见……”灵宝看此人,就是个少年,心下看轻之意又加三分,随意拱手道:“你就是元帅口中的少年将军,听说你入城不久,就连挫斯蓬老贼两阵?真是少年英雄呀!”
熊龟有点害羞,连忙道:“不敢不敢,第一仗是江防御抬举末将,第二仗是元帅筹划得当,迫总戎鼎力,末将些许微功,不值在将军面前夸赞!”他只当是元帅夸他,根本没有听出灵宝的出言挖苦之意!
灵宝一看,这小子可能是年龄的关系,还以为自己在夸他,心下更加看不上熊龟了。季子生看着两人,心下已经知道了七七八八,便道:“二位,也算是见过了,今日定个章程,不日就要破贼!”
灵宝收起了轻视之心,答应给季子生两百骑兵。而季子生当场就把两百骑兵的使用权交给了熊龟,然后三人来到了船司空的地图前。
季子生严肃的对着熊龟道:“能否破敌,就看你了。”说罢,他给熊龟用手指了一处地方,这个地方位于船司空南部,嚢城关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