虢国湖城郡馆驿
阿什在湖城待到了天微微亮,他悄然起身,穿好衣服,衣服因为几天没有洗,发出酸臭的味道,他有点恶心,但是,还是忍着恶心穿上了,正准备打水洗脸。
“笃笃笃”三声急促的敲门声,惊醒了下面睡觉的几个侍卫,一个侍卫道:“谁呀?这么早,不知道客卿大人正在睡觉吗?”
却听得门外,一个声音恭敬的道:“不敢打扰使臣大人休息,只是郡守让在下传话,从船司空而来的百姓,扶老携幼,已经把府城的几个城门围了,就留下了西门,如果使臣大人这会不出发,在出发就不知道什么时候了!”
阿什在馆驿的二楼听的一清二楚,心道:“百姓不会冒然围了城池,定是前面的粮食问题还没解决到位。不管了,这件事丢给郡守去解决,赶紧出发才是正事!”
他想到这里,立刻打开了门,对着馆驿外道:“本官知道了,速去禀报郡守知道,本官准备出城了,让他快些放西门吊桥!”,“是,大人,小人这回禀!”,接着,他敲了敲隔壁左鹏卧房的窗户上花格挡,道:“左侍卫,起床了,准备出发!”
接着,他就听到房间里传来了,哗啦啦的有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阿什有点担心,道:“你没事吧,左侍卫!”
里面的人慵懒的答道:“不妨事,大人,您先梳洗,某家随后就来!”
阿什一手端着陶盆,一手拿着粗布头,来到井旁,哗啦啦的开始打水洗漱,他一起来,其他的侍卫也不好意思在睡下去,都呼呼啦啦的陆续起来了。
井里冰凉而又刺骨的水,将整个粗布头打湿,阿什将其蒙在脸上,凉透了的水,在很冷的冬天,敷在皮肤上,让大脑还没清醒的阿什,一瞬间打了一个冷颤。
他很快就清醒了,两个一大一小的眼睛,看着东方的鱼肚白,那代表很快天就会亮,而天上的月亮和点点繁星,却证明, 天亮了,一定是个好天气。
几个侍卫也来井边打水,洗漱,阿什拿着粗布头,来到马车那里,他在包袱里翻了翻国书,居然还在,白天路途颠簸,他以为丢了,还把自己差点吓死!他坐在井旁的石凳上,开始检查里面的东西。
左鹏也收拾好了,噔噔噔的跑下二楼,看见阿什道:“大人,马车可能用不了了,马夫前夜回来,告诉我说,马车车轮还在车行,要到中午才能修好!”
阿什有点生气,他闷声道:“前夜的事,怎么现在才告诉我,这不是明摆着耽误事吗?”他蹭的从坐在井旁的石凳上立了起来。
突如其来的斥责,让左鹏也心里有点不快,他低下头,向阿什施了一礼,道:“是属下的错,属下记得了,以后决不再犯!”
阿什想了想,有点后悔,摆了摆手,对其道:“本官不是针对你,而是,没了马车,本官只好骑马,但是,骑马入镐京,不是很正式,会让犬戎看轻的!”
左鹏听到这里,略微一思索,道:“大人,您看这样如何,我们骑马入船司空,到了那里,我们让郡守在给一辆马车,不行吗?”
阿什一想,这样也行,就沉声道:“就按照你说的办吧!”
一行人匆匆忙忙的出了驿站,他们的速度还算麻利,天空的鱼肚白已经消失,黑色的天的边际开始慢慢褪去,蓝色逐渐取代。他们骑着快马,一路西行,不敢停歇,阿什骑在马上,出了城不久,就上了山坡,从山坡向城北的方向看,大片大片的帐篷,打着火光,有五里多长,阿什心里知道,那是船司空逃难的百姓。
船司空西城 养花楼
瑞秋和熊龟待了一天,居然有种情愫在心中发芽,瑞秋能明显的感觉到,而熊龟知不知道,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一大早,一个婆子就跑到了养花楼,对着参与救治的姑娘们道:“如今西城快守不住了,郡守下了令,让女人和孩子还有老弱,赶紧去东城避难,晚了就来不及了!”
瑞秋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五味杂陈,说透了,她对二楼的那个呆瓜有点想法,但她知道,自己这个妓女身份,会不会碍他的眼,他可是将军,不是普通士兵。
熊龟躺在二楼,双目圆睁,一楼婆子的话,他听的一清二楚,心道:“西城如果守不住了,季帅会从什么地方抽兵,东城吗,不,在抽就抽没了!北城,只有北城,北城还有两千部队,压根还没使用。”他冷静的思考,门口的三个侍卫,却急的团团转。他们的家人都在西城,西城如果不保,那他们的家人就说不上……。
瑞秋想到自己即将离开他,也不知道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