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月时节,就属今天最冷,你说呢?阿刁!”说这话的这个人,一身短打,他穿了一件单薄的上衣,下身穿了秦国的黑色棉裤,穿着厚履,打着绑腿。黑色的棉袄和盔甲挂在旁边的墙上,这个人是秦国前军的一个步卒,名字叫做周维汉,和他聊天的这个秦军步卒叫做刁甲,周维汉是周国人,加入秦军时间不久,而刁甲则不同,乃是一个地地道道的西垂人。
刁甲蒙着头,不看周围,拼命的干活,听到周维汉叫他的名字,和他聊天,他也抬起头,他的脸色在冬月里发红,头发因为干活,发出阵阵白气,他符合着道:“如今我前军在这里下营,将军准备死守仙桥关,我等赶紧干活,要不然,干慢了,又得吃板子!”
两个人在新加的城墙上,不断的干着活,像他们这种干活的小组,在整个仙桥关工程上,多不胜举。
秦国对丰水两岸的态度刚开始变得很谨慎,由当初的层层设防,变成现在的逐步撤退,它的侦查部队,不断对岐山以东的犬戎军队进行侦查和探索。
如今的仙桥关在秦军的修缮和翻新下,已经初步具有了一定的防御力,只是整个关口没有大门,只有两个小门,供人畜进出,冬天的山体基本都是冻土,根本挖不下,秦军只能用烧出来的新砖,一点一点将城墙加固了起来。
仙桥关西侧的山顶上,北风呼号,一个穿着黑色衣服,身披战甲,后面的黑色斗篷格外显眼,他拄着剑,看着即将竣工的仙桥关,陷入了沉思之中,他就是秦国前军主将子蒙。
此时的子蒙对不断抽调丰水两岸的秦军也有点不太确定,因为抽调的秦军并不是补充到了仙桥关,而是直接去了眉山大营。
秦国前军于去岁在岐山苦战,伤亡不小,如今秋季走未补充新丁,所以,算来算去,秦国前军依然不满六千,这个人数让子蒙很不满意,他已经向国君嬴开要人了,国君答应他,到了三月底,再给他五千左右兵马,凑够一万人。
就在秦国对仙桥关进行如火如荼的翻新之时,远在千里之外的虢国,正在发生激烈的战争。
船司空 西城
一栋栋残垣断壁组成的百姓家居,构成了船司空西城的独特景色的,烧的乌黑的尸体,和时不时来的野狗和乌鸦,还有体型庞大的秃鹫,他们聚集在尸体堆中央,展开美餐。
天空蓝蓝的,不时飘过几朵白云,但是欣赏他的人已经不在了,船司空西城的城墙已经被犬戎军队彻底突破,战争进行到了第十四天,而阿什也去镐京,早都超过了季子生承诺的七天。
西城区已经全面失守,犬戎的部队已经驻扎在了西城,和南城的犬戎军队练成了一片,犬戎军队还在不停的进入船司空地区。
现在对阵的直接就是穆方在百姓里选出的自愿者构成的毫无战斗力的青壮,大约九千余人,以及前前后后增援上来的大约六千左右的虢军(把伤员算在内,大约两千人),听说从函谷关增援的虢军八千兵力,先锋已经过了燕子头地区。
前线已经变化到了中央城区西侧地区,南城还没有完全丢失,季子生的马车已经翻到了沟里,但是他本人没事,马夫被犬戎乱箭射死了。
他在西侧地区侦查的时候,发现了犬戎的部队正在向虢军的后方渗透,他来不及逃跑,只能让马夫转弯,结果马夫失手,车子翻车,被犬戎发现,他差点被抓。
犬戎士兵知道他是个大官,对他穷追不舍,他只有两个亲卫跟随,此时也不见了踪影。
太阳下,季子生拖着长长的影子,不断的向前奔跑,后面的犬戎追兵不断的跟着他,还有士兵朝他奔跑的方向射箭。
季子生感觉自己的右小腿疼了一下,他跑过一片瓦砾堆,跑到一个隐蔽处,慌忙蹲下查看伤情,拉起裤腿,这才发现右小腿的一个地方被弓箭擦伤了,伤口很长,但比较浅。
后面的犬戎还在向前逼近,只不过,他突然不见了,让这帮犬戎备感难受,他们追的人一定是个虢国的大官,如果抓住,肯定有非常高的奖励。
就在犬戎离他越来越近的时候,他突然从隐蔽处冲了出去,向中央城区方向猛跑。犬戎的头领看到了他,即可大喊大叫,周围的犬戎,全部纷纷跑来,试图抓住他。
季子生目前把所有的谋略,所有的想法,所有的东西,都化为了体力,他穿着厚厚的铠甲,不断向前奔跑。犬戎士兵的大叫声,此起彼伏,让他不断的转换逃跑路线。
就在他经过一个矮墙处的时候,一个犬戎的彪形大汉,突然闪了出来,他身高接近十一尺,手里提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