饽丁看着莫敌烈,他知道莫敌烈的担忧,但是,他也知道,自己在这方面的想法有些急躁。
现在岐山之上,看着远方的丰水两岸的冬季即将离去,春季即将到来的那种景色,饽丁想到了一个主意。
他缓缓的对莫敌烈道:“你看,你现在是岐山的总帅,总领五万兵马,这差不多是我们犬戎在西部几乎所有的人马了,镐京这几日崔的又急,我想了想,不如立刻发动攻势,夺了丰水,这样,一劳永逸,你看行不行!”
莫敌烈回过头,看了看饽丁,冷冷道:“不能打,我虽然看你不顺眼,但是你的这个命令,真的是混账命令,只要我在这岐山一天,我不会让你乱来!”
饽丁尴尬的笑了笑道:“哈哈,你先别生气,你看这样,行不行,派一支部队,不对整个丰水进行打击,而是实质性的占领,看看秦军有什么反应?”
莫敌烈的眼睛没有看到其他地方,他想了想,对着饽丁道:“你的意思,是派一部分军队,尝试去占领丰水两岸,但是,因为不知道虚实,只能先派一部分部队,一是稳扎稳打,进行实质性的占领,二是看秦军的反应如何?是这样吗?”
饽丁用手拍了拍面前的树杆,看了看蓝色的天空,对着莫敌烈道:“你也看到了,如今我们的大军空耗在这里,每日只是浪费钱粮罢了,不如派五千兵马,夺取丰水北岸一侧,秦军斥候倘若侦知,必然报于汧邑知道,故而,我觉得我们还是要打一下,镐京老是发布进攻命令,我们迟迟不动,时间长了,对你不好!”
莫敌烈看了看地上到处都是枯木树枝,他笑嘻嘻道:“你这个老家伙,看来也不是一无是处,我可能之前对你有所误解,看你这样,也能看出你的一点拳拳报国之心。那好吧,我决定让奴隶先上,我们的正军押后,这可是我想了半天,才想到的。”说到这里,他随手拿起一个枯树枝,当着饽丁的面,“啪”的一声,把枯树枝折成两断,对着饽丁道:“选日子不如撞日子,今晚就开始。”
犬戎大军到了夜里,就有近五千兵马沿着岐山的山路下了山,这五千兵马都是奴隶杂兵,他们拿着五花八门的武器,里面的人穿的破破烂烂,他们双目无神的下了山。
领头的犬戎千夫长叫那勒果,他本是黄河北岸的一个部落的酋长,犬戎北扩,他率领部落进行抵抗,但是他们的石头弓箭和石斧怎么可能是犬戎军队的对手。激战不到四天,那勒果的部落就向犬戎缴械了,即使缴械了,他们也依然属于奴隶。
和那勒果同行的几个千夫长,他们都属于奴隶,因为莫敌烈分配时,就告诉他们,必须听从那勒果的话,谁敢不听,就不要回来了。
奴隶在犬戎国,基本没有任何人权,打仗的时候,冲锋在前,死了也就让野兽吃了,那句话形容的好,死无全尸。如果你的主子心情好,还有可能给你一点吃的东西,这次出征,为了防止奴隶逃跑,奴隶的家人有的还安排在镐京,在各个犬戎贵人手里活命。如果收到你的男人死在了战场上,那么,作为 奴隶的家人都可以得到一点抚慰,如果有努力作战勇猛,而且还活了下来,那么他就有可能被犬戎贵族提拔为国人(犬戎人)。
五千奴隶杂兵,他们下了山,趁着夜色,向丰水北岸前进,黑压压的人群,你追我赶,完全没有纪律可言。为了争抢食物,他们都保持了部落的原始性,会为了食物大打出手。
那勒果跑在最前面,他身高八尺,浑身的发达的肌肉,让他对自己的战斗力很有信心,他为了家人可以在镐京活下去,他尽量多的贡献自己的能力,莫敌烈总帅对他很看好,已经不止一次的,想把他提拔成国人。他也不止一次的在奴隶中,显示自己的武力,证明自己有能力可以成为犬戎人,原始部落,奉行强者为尊,通过犬戎的数次扩张,这让那勒果非常迷信自己的武力,因为他凭借自己手里的那把长矛,已经结果了犬戎的很多的人。
晚上的丰水两岸,曾经结了很厚的冰的河水入了夜,气温依然很冷,但很明显一些地方,已经出现了解冻的迹象,河流在冰面下,快速的流动,轰隆轰隆的声音从地下传出。这让行军中的犬戎奴隶兵异常害怕,他们认为他们亵渎了神明,这巨大的声响,是神明的警示!不少的奴隶士兵,跑一会,就要跑到河边,去三拜九叩,弄的整个行军队列异常散乱。
那勒果非常高兴,他管不了后面的奴隶杂兵,他看到了秦军遗弃的哨塔,里面的东西已经被犬戎斥候洗劫一空。跟在那勒果后面的一个奴隶千夫长,叫做沙图,他胖胖的身材,不让人讨厌,他和那勒果是一个部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