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军的弓箭以长大著称,射中人体后,基本都会贯穿,贯穿之后的箭体,会继续飞行,直到再次击穿人体或者遇到坚硬的障碍物,才会停止飞行。
那个时候,青铜器流行的很厉害,民间用的东西以铜器为主,铁这种东西,被称作恶金,由于当时的人们的冶铁技术有限,往往纯度不够,有大量杂质,往往用于农业生产,所以人们讨厌铁器。
赤狄军的武器基本都是以青铜和铁器混合用,而晋军对铁制武器不感冒,清一色的青铜武器。
葫芦嘴口的战斗,其实是压力最大的,晋国公孙宁部队的后军拥有三千人,加上公孙渊的也有三千人,共计六千部队,围攻葫芦嘴的赤狄军。
留吁孟,他是赤狄的一员骁将,否则,甲孙也不会把他留在这里了,手里拿着一把短剑,他上身的红色盔甲已经血迹斑斑,下身的右腿也被晋军的弓箭所伤,弓箭已经被折断,剩下半截还留在体内,他在腿上简单的缠了一个纱布。眼角已经被晋军的长矛矛尖划破了,洇洇的留着血,他笑嘻嘻的自言自语道:“他们急了,大家一定要顶住,晋军一定会被我们击败!”
留吁孟与者耙分工明确,一个负责在葫芦嘴附近抵抗要突围的晋军,一个负责外围抵抗要救援的晋军。
而葫芦口内部的情况却由于公孙宁的中军加入,局势变得更加复杂,赤狄的战车部队虽然已经把晋军公孙宁部的前军击垮,但是面对他的中军,却攻不动,主要的原因就是,公孙宁眼看陷入绝地,他让部队放弃了机械防守,由于他的中军,骑兵不少,他就让骑兵和战车兜圈子,消耗已经激战了一场的赤狄战车的战马体力。
皋落出申笑道:“这个公孙宁,看来还挺聪明,不过,胜利只是时间问题!通知中间的战车,加入战团,杀到公孙宁面前去!让他的骑兵回救他的主将!”
公孙渊闭着眼睛,晋国派他来,就是害怕先落吃亏,如今,这个眼前亏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自己以后该怎么在晋国庙堂上混。他想到这里,对身边的侍卫道:“前面攻击的如何了?”
侍卫回道:“启禀将军,刚刚传令兵回复,我军已经和敌人在正面阵型上交手,目前还没有突破敌人的阵型!”
公孙渊急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他将头盔卸了下来,突然看到了自己身旁的战车,他转了一圈,对侍卫道:“本次增援葫芦口,我们带出来多少战车?”
侍卫道:“出来的太急,不到九辆,将军……”
公孙渊啪的一拍手,哈哈笑道:“真乃天助我也,集中大营所有战车,以本将的战车为核心,准备冲击敌人排成一列的阵型,希望顺利吧!”
而葫芦嘴附近的赤狄步兵与晋国步兵杀在一起,正杀的难解难分之时,就看见晋国战车,一共九辆,排成三列,直接向赤狄军的阵型撞了过来。
赤狄将军者耙满脸血污,他抹了一把脸,甩掉汗水,喊道:“快快快,长矛手,把战车的战马给我刺死。”话音未落,一辆战车已经直呼呼的冲进赤狄军的阵型,赤狄军阵型随即就乱了,还有几辆晋国战车撞翻赤狄军人和人组成的血肉防线。
公孙渊看到了赤狄大旗下站着的红衣将军,立刻拔出短剑,指着者耙,对着身旁飞驰的战车道:“赤狄贼首在那里,了他,增援葫芦口!”
者耙看到晋国战车突破了自己的阵型,立刻抓了一个士兵道:“你快去后面告诉留吁将军,就说我这里快顶不住了,让他多加小心,不行就先撤!”
者耙是赤狄国里,不多的姓氏,他能坐在主帐里听用,就有一套他的人生法则,面对自己的阵型已经被晋军用战车凿出的一个大洞,他痛心疾首,对周围的赤狄军道:“大家不要失去希望,葫芦口快结束战斗了,晋军一定会被我们击败!”
是的,他没有说错,葫芦口的形势,随着赤狄用的添油战术,不断增加新的战车,加入战车,晋军的骑兵就有点吃不消了,公孙宁的嗓子都快喊哑了,他非常难过,自己的判断失误,造成自己本部兵马受了如此大的损失,他这次的失败,虽然不会让晋国伤筋动骨,但是也会让在绛城支持自己的那帮人心寒。
又过了大概一个多时辰,天色已经变得有点接近傍晚了,葫芦口外侧的晋军已经彻底突破了赤狄军在外围的抵抗,者耙的头颅已经被晋军割掉,脑袋被绑在公孙渊的将旗之上,随着公孙渊的战车飞驰,者耙的脑袋在旗杆上左摇右荡。公孙渊的快速突破,让赤狄军的士气明显有所低落。
甲孙坐在山顶上,一个传令兵,哭丧着脸,爬了上来,看到